刑南藝看向門口的司意涵:「再送碗粥。」
簡瑤把送來的粥打翻在地,冷淡的和刑南藝對視。
刑南藝說:「你想讓陳啟明去死嗎?」
只是一句話,簡瑤繃不住了。
想自由了去找陳啟明。最快也是最穩妥的法子就是從司意涵下手。
可司意涵像是習慣了忍耐,被深情燒成一團灰都不願意背叛刑南藝。
簡瑤知道司意涵的軟肋是什麼。
是恐懼,恐懼被刑南藝趕走。
簡瑤之前測算過。
按照刑南藝對『瑤瑤』的在乎,讓他把司意涵丟棄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就算做不到,借她的手狠狠的虐她一頓,讓她像從前灌她酒一樣逆反也行。
卻怎麼都做不到,刑南藝對那個『瑤瑤』不走心,甚至連腎都不走。
司意涵軟硬不吃,這樣要怎麼下手。
現在再聽見刑南藝拿『陳啟明』威脅她,簡瑤眼淚突兀的砸了下來:「你去吧。」
刑南藝微怔。
簡瑤說:「去啊,他前腳走,我後腳就去死!」
刑南藝沒動。
簡瑤尖叫出聲:「你去啊!」
刑南藝看了簡瑤許久,抬手去擦她的眼淚。
手伸出去被打掉,再伸出去再被打掉,還要伸出去的時候。
簡瑤騰身而起,把刑南藝壓在身下,巴掌像是滾落的石子,不要錢的朝著刑南藝臉上砸。
兇狠的像是當年在會館裡用手機邊角砸一模一樣。
簡瑤不知道扇了多少個巴掌,被刑南藝拽起來朝樓上走。
靠近房門的時候,簡瑤驚懼後知後覺,手死死的扒著門不進去。
刑南藝眼底陰鬱滿布,抬手想把她手腕砸脫臼。
眼神微錯,看見簡瑤扒著門框,烏紫爛青的食指和拇指。
刑南藝開口:「再不鬆手,我就把這間臥室燒了。」
臥室的洗手間裡有簡瑤給陳啟明織的圍巾。
快要織完了,最多一個禮拜。
簡瑤眨眨眼,鬆手了。
刑南藝拉著她朝屋裡走了幾步,半響後看向洗手間,開口:「吃飯嗎?」
簡瑤沒說話。
刑南藝說:「不吃飯,這間屋燒了。」
「吃。」
刑南藝蹲坐在洗手間門口,盯著同樣盤腿坐下的簡瑤。
等簡瑤吃完,第二碗遞過去。
簡瑤接過,吃了兩口胃裡泛酸,手裡的粥碗被搶走,整個人被拽起來,直接推進洗手間。
刑南藝把洗手間門關上走了。
簡瑤怔鬆了好大會,環視四周片刻,抬頭看向天花板。
心裡泛起一個荒唐的念頭,刑南藝是知道這裡有她的寶貝嗎?
這想法太過匪夷所思,簡瑤甩頭丟掉。
晚上洗手間門被敲了敲。
簡瑤開了條縫,看見來的新面孔微怔:「司意涵呢?」
「被調去城南了。」
簡瑤待人走後找出手機看見季無絕的訊息。
[司意涵來城南了]。
簡瑤這瞬間突然有點毛骨悚然。
為什麼刑南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對,簡瑤推翻這個想法,如果知道了,怎麼會不阻攔,反倒順著她的步子走?
簡瑤把這個恐怖到極點的想法按下,找出圍巾織,晚上圍在身上,看窗戶裡慘澹的星星發呆。
簡瑤接連十天都沒出過門。
十天裡,司意涵也沒來過。
季無絕斷斷續續的傳來訊息。
有刑南藝在,『瑤瑤』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