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又唱了兩遍,逐漸漸入佳境。
即使是面對李識睿那個苛刻的人,好像也沒有唱這麼累過。
「你在舞臺上一般用耳返?還是聽地板?」別寒問道,在螢幕上對比了一下這幾遍唐灼見錄音的波形,肉眼可見的明顯好轉。
「耳返……地板,都有吧,不一定,都適應過。」唐灼見想了想,認真回答到。
「嗯,繼續。」別寒不多做休息,繼續讓唐灼見改善他的問題。
「第一段,進副歌最後一個用氣音,試試?」
「嗯,好多了。不讓你動是不讓你嘴和話筒的距離動,不是讓你整個人都不要動,是想跟我來一段123木頭人?」
「……」
別寒自覺好像開啟了不該開啟的模式,頓了一下,默默將滑鼠拖回開頭,播放音樂。
又兩遍。
「第一段儘量軟拐點多一些,沒必要那麼硬,情緒還不到。」
「可以,不用收斂,該爆發的時候爆發,話筒不會炸。」
「爆發之所以為爆發,是因為爆字旁邊有個火,你火候不夠?」
「距離,距離又變了,怎麼?你跟我的防噴罩有什麼……不解之緣?」
「……」
「我開過壓縮了,你不用自我壓縮,又壓不過機器。」
「……」
唐灼見臉都白了。
期間唐墨硯進來瞄了兩眼,然後爆笑著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朱群飛也進來呆了幾分鐘,捂著肚子出去了。
最後聞海山也在門縫裡偷偷聽了一會兒,他不想笑,覺得挺打臉,畢竟他才說過唐灼見是客戶,別寒應該不會槓他的話。結果被朱群飛的笑聲一感染,也開始大笑。
馬一拒絕進去,聽這幾個人一描述,四個人在另一個房間笑成一團。
一晚上下來,唐灼見從錄音棚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飄的。
唐灼見坐去椅子上,輕咳了幾聲,嗓子有些幹。
「需要嗎?」別寒轉身接了一杯水遞給唐灼見,臉上的表情沒有在錄音時候那麼嚴肅了。
「謝謝。」唐灼見說到,然後發現自己嗓子果然不太舒服了。
別寒遞給他一片咽喉片讓他含著,漫不經心地說:「明天有課?」
「明天……」唐灼見想了想,「有,吧,明天周幾?」
「……」
「週四。」別寒淡淡道。
「有,吧,我要回去看看課表,但是不重要,我可以不去。」唐灼見說,他很少曠課,偶爾曠一次完全沒問題。
protools整個介面五顏六色鋪了幾十軌,後面那些都是唐灼見今晚唱的,每一遍別寒都錄下來了,他選了唱得最好的一遍放給唐灼見聽。
「你自己聽一下你在錄音棚裡唱的有什麼問題。」
唐灼見認真聽了,也認真想了,聽完兩遍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搖頭:「我,我沒聽出來有什麼問題。」
原以為別寒會說一大堆問題出來,沒想到他只是微微點頭:「嗯,明天來錄的時候也保持這種狀態。」
兩個人一下午都寸步不離的在錄音棚,忙得沒有時間顧及肚子,直到唐灼見的肚子突然「咕嚕」。
「……」
唐灼見默默站起來,自覺問到:「那個,我餓了,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可以。」
此時此刻的唐灼見是絕望的,本來他是很雲高風清的一個人,只有他站在高處懟別人,沒有別人懟他的道理,今天在錄音棚被別寒一通懟,到現在他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跟只軟貓一樣,蔫了。
離開錄音棚的時候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