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謝謝。」唐灼見表示明白,接著目送聞海山離開。
嘖,進小黑屋,他還以為是個什麼特殊待遇,原來就是個公共課。
唐灼見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絲毫察覺不出他心裡的波濤。
等了一會兒,門開了,別寒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唐灼見朝他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後面還跟了一個垂頭喪氣的男人。
「不好意思別老師,今天狀態實在不好,浪費您時間了。」那個男人這麼說到。
「嗯,下次來吧。」別寒淡淡地說,走過唐灼見的時候看見了他放在桌上的一大堆巧克力,便抬眼問到,「這是今日份的貢品?」
「……」唐灼見嘴角一抽,竟然一句話沒說出來,最後只是艱難地點點頭。
對啊,貢你這尊活佛呢。
是啊,就是走得太急,忘了順便買幾柱香了。
沒錯呢,趁熱吃啊!
別客氣,多的是呢!
唐灼見心裡已經想了兩百七十三種懟回去的話,全部堵在喉頭,最後化成一抹畢恭畢敬的假笑看著別寒拿了一塊走。
「抱歉下次來之前一定不會喝那麼多酒還熬夜,我回去調整一下,再在微信上諮詢您方便的時間。」
「嗯。」
男人從錄音棚裡拿了譜子再向別寒道歉以後就匆匆離開了。
你說,兩個人在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裡能幹什麼呢?談人生談理想?
兩個人都沒說話,別寒儲存了工程檔案便關了錄音軟體,微微向後靠在他那張椅子上,慵懶地玩著手機,他不說話,唐灼見更不好說話了。
沒過多久,門被開啟了,朱群飛一臉笑嘻嘻地走進來,走到唐灼見面前,看到他面前一堆巧克力,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彆扭地說:「你明天是不是就正式錄音了?」
唐灼見抬頭,面上帶點疑惑:「嗯是,怎麼了?」
「明天之後下次啥時候來呀?」
「嗯?」唐灼見不明所以,不知道朱群飛這麼問的原因,「有事嗎?」
朱群飛點點頭,嚴肅道:「你可以隔一段時間再過來,你每天帶來些玩意兒,我今早上稱體重了,胖倆斤!」
「……」
話是這麼說,但朱群飛還是很自覺地接過了唐灼見遞過來的巧克力。
「不是我說,尬哈呢?以後來真不用帶這些,都給我整不好意思了。」朱群飛一邊拆著包裝一邊說,精緻的臉上毫無不好意思可言。
別寒把注意力從手機移過來,冷不丁地冷笑了一聲道:「不好意思?行,那這樣吧,唐灼見送了多少次東西來,你就代表我們錄音棚給他回多少禮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沒那麼不好意思了?」
「臥槽你是個槓精啊!」朱群飛憤怒。
「我是,怎樣?拿了東西就做你的事去,別在我這呆著。」別寒很嫌棄地朝他揮揮手,「看到你就煩。」
「得嘞,說不過你啊!」朱群飛轉頭就走,打算等他什麼時候能槓贏別寒再回來跟他決一死戰。
朱群飛一走,唐灼見就用開玩笑的語氣問別寒:「他一直這樣嗎?」
別寒抬眼:「嗯,自來熟,人不壞。」
「你也一直這樣嗎?」
「我?」別寒挑眉,放下了手機,「我怎樣?」
唐灼見一個「槓」字說到嘴邊,立刻換了句子,用手比劃了一下:「就,工作狂,每次來你都在工作。」
別寒偏過頭笑了一聲,又將椅子轉過來面對唐灼見:「嗯——怎麼說,對於我來說,工作也是一種休息。」
「那就是工作狂咯?」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唐灼見擅自下了定義,徹底撇開槓的話題。都把工作當成休息了,想想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