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ld]:?
[公][onophonic]:別問號了,你不行,才十幾分鐘~
[公][ld]:?
[公][嘎嘎嘎]:……
[公][pigfly]:十幾分鐘。
[公][馬兒爬山破]:十幾分鐘。
[公][ld]:什麼十幾分鐘?
[公][一塊糖]:說你可以坦十幾分鐘屹立不倒。
唐灼見只覺得自己再不解釋就要翻車了,只是他這麼想,卻沒料到有人逼他翻車。
[嘎嘎嘎]:他剛剛公會裡說你要操他,離開一會兒,結果你也沒出現呢。
給[嘎嘎嘎]:我在打電話。
[嘎嘎嘎]:又沒人知道。
給[嘎嘎嘎]:……
[嘎嘎嘎]:你還能忍?
給[嘎嘎嘎]:那不然踢了?
[嘎嘎嘎]:你是會長,你決定,但是他除了喜歡叫你老公外,其他的其實沒什麼問題。
給[嘎嘎嘎]:嗯。
最終,別寒像往常一樣沒理會公會裡的吵鬧,甚至沒理會一塊糖的撩撥,退團,下線,關電腦。
而唐灼見看著ld已下線幾個字,再看看自己在他下線前發給他卻沒能收到回復的「老公要來打大秘境嗎?」一行字,突然失笑。
人如其名,ld。
除了晚上會上遊戲打團,近距離接觸ld外,唐灼見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依然用於練歌,突破自我。
爭奪首殺這種事,說開了還是與他沒有太多關係的,即使他有一顆想爭奪的心,無奈現實裡的事一件又一件壓下來。
他離開家已經很多年了,但他不在乎,不渴望家的溫暖,也不羨慕溫室裡的花,所以當那個電話打來的時候,他該是無動於衷的。
「你還不打算回家嗎?」電話那頭的男聲冷冷地說。
唐灼見笑:「什麼家?」
「我知道你恨我們,但我們也不想你以後一事無成。」
嗯,學了音樂,學了唱歌,一事無成,都什麼年代了,這樣的想法還根深蒂固在老一輩的人心裡。
他還記得那聲怒吼。
「你瘋了吧?!學唱歌做什麼!好好讀書去!你看看學唱歌學畫畫的都是些什麼人?!學習成績不好的人!沒前途的人!想都別想!我們不可能拿錢讓你去搞這些沒名堂的東西!賺得到錢嗎?!你想學!就滾出這個家!以後也別認我們了!!」
初中時期的唐灼見被嚇到了,他認為他只是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學唱歌並不代表他就不會好好學習,可是家裡極力反對,甚至之後只要是考試成績不盡人意,都歸咎於這個萬惡的想法,生病了,也怪是這個想法導致的,因為上天會懲罰不學無術的人。學藝術就像邪教一樣,在這個家被嚴令禁止,給唐灼見帶來的不僅僅是興趣被磨滅的難過,還有它是所有責任的推卸點。他所愛的東西正在摧毀他,他接收著這樣的想法。
然後他走了,在更甚的責怪中。
唐灼見不愛想這些,因為剛剛離開家的時候他每天都想,他照常上課,成績一落千丈,但並沒有人來學校找過他,關心過他,隨後,他冷靜了,他想明白了,也就不在乎了。
在乎本身就是種折磨,而他受夠了。
那通電話裡,男人一直強調家人對他的想念和愧疚,而唐灼見無動於衷。
他不想成為一個冷漠的人,但同樣不想對施加給他冷漠的人回應熱情。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感情牌,在他這裡行不通。
然後他迎來了更肆虐的謾罵。
「你一輩子都出不了名!唱吧,唱你的爛歌!你這種人以後是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