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基數才難得減好嗎?媽賣批的!」肖回哀嚎,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不想浪費,又覺得減肥實在痛苦,所以才那麼難過。
唐灼見拍了拍他的肩,哂笑:「行吧,兄弟我就祝你今後一切順利,有通告有名氣,步步高昇壽比南山。」
肖回惱怒:「有你嫩誒祝福人的嗎?不能選幾個正確的祝福語?」
「不想。」
唐灼見繼續:[微笑]。
「我真的是,日了狗。」肖回罵到。
調侃歸調侃,唐灼見還是很嚴肅地警告了他一句:「如果什麼時候他們找你去簽約,那份合同你一定要每條都看清楚,自己心裡琢磨一下分量,別被賣了還幫著數錢,你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利益,他們能還你多少利益,練習生時候的待遇、課程、演出、出道什麼的,每條都看好了。」
「是,曉得咯,妖孽·唐·公共母親·真知·灼見。」
「你給老子爬!」
肖回要去簽約了,可唐灼見依然不想,沒人知道他在固執什麼,但他就是固執的不肯妥協。
起初他想過,可每每看到那動輒八年少則五六年的合同,天價違約金,就退縮了。他知道自己進去之後會是什麼樣,他沒有自己的風格,沒有自己的性格,一切都是公司安排的人設,唱不喜歡的風格,做不喜歡的事,還有一堆麻煩。特別是在李識睿三番五次冷冰冰地拋來橄欖枝後,他更加排斥簽公司這件事了。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但肯定不在這渾濁的娛樂圈裡。
到別寒那裡的時候別寒正在另一邊跟唐墨硯談論一個新電影配樂的問題,聞海山也在旁邊認真聽著,唐灼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把手裡提著的五個雞翅包飯舉起來。
「抱歉打擾了,這個可能趁熱會比較好吃。」
三個人紛紛轉過頭,別寒和唐墨硯接過後朝他道了一聲謝,聞海山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我昨晚剛剛夢到我買了雞翅包飯!哥!你是我的幸運星啊!」
唐灼見摸了下他的頭,看向別寒和唐墨硯:「還有棒棒糖,我放那邊桌上了,等會兒過來拿就好,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吧。」
等他離開這個房間,唐墨硯才小聲說:「別寒你跟他說說,真的不用每次來都買些吃的玩的,沒必要啦!」
「知道了,會跟他說的。」雖然實際上說過。
唐灼見走到別寒的這邊房間,拿出耳機開始學歌。
這整個錄音棚分為兩個部分,進門是一個類似客廳的休息室,最近的左邊的門開啟是一個部分,裡面再有三扇門,幾乎全是別寒一個人的地方,一個錄音棚內部,一個別寒常在的地方,還有一個擬音室。客廳往右走,裡面還有一個很小的空閒地,兩扇門,一個屬於朱群飛,一個屬於唐墨硯。
唐灼見本身樂感好,學歌極快,這首歌一聽他就很喜歡,是典型的冰島式新古典,類似於olafur arnalds的配樂風,整體冷冰冰,絕望以及孤獨。
加之通篇有人聲的地方不多,兩分鐘左右,旋律還趨近於重複,後面整整三分鐘全是配樂。
最重要的就是情緒了。
於是唐灼見把自己弄抑鬱了,他跑去別寒的擬音室,關掉所有的燈,連凳子也不要,找了一個角落坐在地毯上,背靠牆,帶著耳機靜靜聽著。
絕對密封和絕對黑暗,分不清是閉著眼還是睜著眼,盡情沉浸在另一個充斥大雪紛飛的世界。
別寒和唐墨硯討論終止後回來沒有見到唐灼見,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如果不是桌上放著五個棒棒糖,他差點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咦,你媳婦兒呢?」唐墨硯也跟過來,他知道唐灼見應該是在這邊,結果過來也沒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