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收斂掉表情,淡淡道:「不是護短,你覺得他用得著護?不管對任何人都一樣,付出多少就得得到多少。」
「切!」唐墨硯不屑一顧,他想了想,湊近別寒小聲說,「不過說真的,你看這唐灼見,可塑性高,性格又好長得又好,不然我們跟他建立個長期合作,有什麼歌可以甩給他,elc反正也沒有歌手,我們平時寫的歌也就一堆譜子,還可以讓他唱,有個好歌手,就算只唱唱deo,對我們發展也有奇效。」
「想太多。」別寒直接否決。
「好吧。」唐墨硯碰壁,灰溜溜地跑到沙發上懶懶地坐著。
elc未來難測,是真的難測,他已經旁敲側擊告訴過別寒很多次,可別寒始終無動於衷。
但實際上,直接否認了唐墨硯提議的別寒卻在那一瞬間如醍醐灌頂般,卻又兀自搖頭。畢竟,跟唐灼見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熟。
沒過多久唐灼見從擬音室出來了,看了一眼外面坐著沒有說話的兩個人,冷淡道:「我唱好了,請問,現在可以錄嗎?」
「嗯。」別寒讓他自己進錄音棚,也不再領著他給他調,讓他自己弄話筒適合的高度,調整位置。
「他這是怎麼了?感覺突然陌生了。」唐墨硯疑惑,沒明白唐灼見出來那一刻身上縈繞的那股冷冰冰的氣質與距離感是什麼,難道剛剛談話被聽到了?不可能啊,他在擬音室,門一關,外面蹦迪都不一定聽得到。
「不知道。」別寒也沒想知道。
但在唐灼見開始唱歌的時候,兩個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天才啊……」唐墨硯愣愣道。
唐墨硯這首歌的設定就是貼耳唱,在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下,彷彿有一個人就貼在耳邊唱歌,完全不加任何混響,純幹聲,並且將距離拉得很近。遠處死亡已經到來,一個人最後的狂歡。
試了幾次,換了幾次嘴對話筒的距離,最後選擇了唐墨硯最滿意的位置。
不完整的唱了兩遍,別寒一直不太滿意,想了想,突然開啟話筒問他:「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唐灼見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中,語氣非常冷漠:「挺特別。」
「哪裡特別了?」別寒也問得有些咄咄逼人,聲音很冷,聽起來就像兩個仇人一樣。
唐灼見沉思兩秒:「編配織體很特別,表達的感情很微妙。」
「是什麼季節?」
「冬天。」
「什麼地方?」
「冰川。」
「常見嗎?」
「不常見。」
「見過嗎?」
「沒見過。」
「見過的人多嗎?」
「應該不多。」
兩個人一問一答聽得唐墨硯在旁邊心驚肉跳的,這他媽什麼神仙對話,怎麼感覺跟不上呢。
之前給deo的時候唐墨硯有把演唱要求給別寒,然後一起發給了唐灼見,唐灼見明白詞曲想表達的意境了,但沒想到別寒不滿意。
唐灼見站在錄音棚半晌沒說話。
於是別寒將分軌單獨放給他聽,再問他感受,有什麼特點。
最後,別寒淡淡道:「你覺得這首歌編配很特別,為什麼要用這麼正常的演唱方式來表達?」
唐灼見瞬間就明白了。
「別人總能記住你是因為你唱歌有特點,有特點的前提是聽過別人唱歌,你要表達一首不常規的歌,首先也要知道常規是什麼。」
唐灼見有列印歌詞的習慣,譜子放在面前,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某個字的用力程度,氣口的時間都會被他記錄下來,在這種歌裡就顯得尤其重要了,因為他需要唱幾乎一模一樣的兩遍。
臨時改了一些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