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大企業家袁先生?」這女人很有氣質,並且很瘦很高,可能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身材很好。從她臉上能看出歲月的痕跡,可她依舊畫著妝,塗著紅唇,打扮得很精緻。
袁偉易被這一句話給堵得不知道接什麼,只能陪笑:「韓媽今天也來看首映了?」
「不能來嗎?」她說話語速很慢,言語間帶著很強的威懾力,「這主題曲樂隊首席都是我的學生,我來看看很奇怪嗎?」
「怎麼可能!只是覺得韓媽很少出入這種地方而已,韓媽應該更喜歡……去聽音樂會吧!」袁偉易很恭敬地說著,他跟唐灼見的事還沒有解決完,可他不可能趕這個女人走,她是老前輩了,論年齡得叫她一聲姐,早期在國內憑著一把小提琴火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娛樂產業鏈不完整也不發達,她和朋友合夥開的音樂公司頭一家,後來娛樂產業開始飛速發展了,她結婚了,便隱退了,再後來就只做自己的演奏事業,有時候會跟著樂團世界各地巡演,到現在,人們對她的印象只是小提琴演奏家,但很多圈內人提起來都是對她抱有十分恭敬的態度的,大多數都會尊敬地喊她一聲「韓媽」。
這女人性格很怪,做事風格和手段更怪,眾所周知,一個惹不起的女強人。
那他和唐灼見的事就只有另說了。
「音樂要聽,電影也要看,電影看完了,不也有音樂聽嗎?」她目光轉向唐灼見,隨後停滯了很多秒,嗯長得不錯,唱歌不錯,氣質也不錯。
剛剛她出來就想去找唐灼見,本來想會會這個兒媳婦,轉了一圈沒看到人,以為他走了,沒想到在這小角落裡遇上,還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嘖,瞧瞧她都聽到了些什麼,該讓她那耙耳朵兒子也來受受刺激,強健強健耳朵,多好。
唐灼見知道她在打量自己,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又想做什麼,如果袁偉易當真那麼厲害能斷定自己以後還會回去找他,那他都這麼畢恭畢敬的人,也不會是什麼軟柿子了。
唐灼見抿著唇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袁偉易連忙陪笑:「哈哈您別開玩笑了。」
她才懶得開什麼鬼玩笑,眼神在眼前兩個人中間徘徊了一會兒,問到:「首映式剛剛結束,那邊還在採訪,你一個贊助商老闆把人家一唱歌的拉這牆角做什麼?」
怕被她給識破,袁偉易只有打哈哈:「就是覺得他唱得好,想問他有沒有興趣簽公司。」
「哦,你一個搞影視的,現在要簽歌手了?怎麼?影視發展不動了?」她處處不留情,直勾勾地盯著這個中年男人,最後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袁先生,我知道你有一些……特別的興趣,所以這……也是?」
袁偉易臉都要青了,只能憋個笑出來:「韓媽您開玩笑呢?」
其實她完全不在乎袁偉易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有什麼興趣,他做那些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她嗤笑:「哎,放心,我才不管你們那些交易,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現在的年輕人,為了出名什麼事都幹啊,可惜這世界還是傻子更多。」
聽她這麼說,袁偉易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畫風一轉,矛頭指向唐灼見,「你答應他了嗎?」
唐灼見還有點錯愕,然後恢復冷靜,直接回答:「沒有。」
「你想答應他嗎?」她追問。
「不想。」
「漂亮!」女人拍了拍唐灼見,把他往外推了兩步,轉頭對袁偉易說到,「這孩子看來不願意,我還是帶走吧。」
袁偉易都驚了,他知道這女人不愛管閒事的,更沒有出現過直接把人帶走的事,於是他往前跨了一步說到:「韓媽,我這條件都沒給他開好,他當然不願意,您也別急著給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