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見都要笑裂了,他趴床上忍不住:「哈哈哈哈哈他有毒吧!」
別寒無語。
不死心的朱群飛開了好幾把,每把都被拆穿是人妖身份。
朱群飛自閉了,他心塞地問:「糖寶,你當時是怎麼做到開變聲器哄騙那麼多人的?」
唐灼見正色,在直播間敲字:[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
「神特孃的差距啊,來來來,你來教我!」
[孺子不可教也。]
「老子信了你的邪!不行我還要來!」
如果有系統提示,也許就會出現一行字:恭喜pigfly為隊友提供了10個人頭。
「呸!臭男人們!」朱群飛罵道。
他愣是直播了一整天,到晚上唐灼見說要睡了,朱群飛才關了電腦,趕緊卸妝取假髮,都要憋死了。
完了還偷偷摸摸地給別寒發資訊:[唐灼見今天有在看我直播嗎?]
別寒:[嗯。]
朱群飛:[有高興一些嗎?]
別寒:[託你的福,笑了一天。]
朱群飛:[那就好哈哈哈哈,明天繼續給他直播。]
別寒:[別播了,辣眼睛。]
朱群飛:[臥槽你什麼意思?]
別寒:[看不下去。]
朱群飛:[奶奶的,算了不跟你們愚蠢的人類一般見識,他睡了嗎?]
別寒:[剛睡著。]
朱群飛:[那就好,拜拜了您嘞~]
別寒微微笑著,這群人吧……其實挺好的。
挺好的,就是麼蛾子層出不窮。隔了一天,馬一上門了,他抱著他的吉他,敲開門,一進來話都不說一聲,自覺地坐在別寒家的沙發上開始彈吉他表演。
「他要幹嘛……」剛睡醒的唐灼見一臉懵逼地問別寒。
別寒聳肩:「不知道。」
「當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我就要背起行囊遠走他鄉,姑娘,再為我唱一曲,也許能讓我忘記悲傷。」
馬一很憂傷地望著窗外,唱著民謠,用著他那還比較標準的普通話。
「雖然我只是未成年也有渴望,將自己的回憶埋藏這土地上,生活總有太多惆悵太多沮喪,只能無可奈何選擇離開故鄉。」
唐灼見去冰箱削了兩個西紅柿切成瓣放茶几上,等深情的馬一表演完,淡淡地說:「白糖西紅柿,吃一點吧。」
於是馬一拿起筷子嘗了一瓣,露出驚訝的表情。
唐灼見麻木:「還甜嗎?」
馬一默默地噎下,默默地說:「嗯,很甜,可是,再甜,也沒有你甜。」
唐灼見:「……」
唐灼見:「我想死。」
別寒倒是被逗笑了。
馬一的表演沒持續多久,朱群飛他們就又來了,並且每個人都拿著樂器。
「喲糖寶,近來身體可好?」朱群飛進門先給了他一個熊抱。
「挺好的……」
「來啦來啦!一年一度的開心節party正式開始!」聞海山從書包裡拿出一包氣球,也不管什麼胡編亂造的節日,大聲嚷嚷著,「快快,馬一,先吹氣球,傻逼朱群飛,快過來!」
「你才傻逼!你這個二逼!」
剛剛至少還算安靜的家,因為這幾個人的到來而徹底熱鬧了起來,唐灼見站著不知道要做什麼,別寒無奈笑著,推了他一把:「跟他們玩吧。」
別寒也從來沒有想過這麼一天,自己家裡會被裝扮得跟智障兒童住的一樣,天花板圍了一圈彩色氣球,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圓的扁的好的壞的美的醜的新的舊的各種款式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