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火鍋完整下肚,一箱啤酒完美告罄,吃到後半場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喝大了的朱群飛才抱著唐墨硯傷心欲絕地說:「我跟小潔分手了!!」
「我就知道。」唐墨硯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你,你談不過,沒有哪個女朋友,談過一個月。」唐墨硯很暈,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意識相對清醒,身體不受控制,任由朱群飛把鼻涕眼淚往自己身上擦也沒反應。
唐灼見喝了五瓶,正在興頭上,便開了第二箱,拿出第六瓶酒的時候被別寒制了。
「不要喝太多。」他說,本來最開始朱群飛也想灌自己奈何他不太敢,而且別寒美名其曰不能所有人都倒了,總得留一個清醒的管事,於是斷斷續續也就喝了兩三瓶。
唐灼見不高興,甩開了他的手,還威脅他:「再攔我我就揍你了!」
別寒舉起手,做出投降狀,一副行吧你隨意的態度。
朱群飛抱著唐墨硯嚎啕大哭,滿嘴說著為什麼這些女的都要跟他分手,他哪裡不好嗎?他不夠帥嗎?不夠溫柔體貼嗎?不夠有錢嗎?學歷不夠高嗎?不就是有時候蠢了一點嗎?不就是名字智障了一點嗎?為什麼都要離開他?哭夠了,突然搖搖晃晃站起來,拿紙胡亂抹了一把鼻涕眼淚,一本正經地說:「來,我們來唱歌!」
「唱啥啊?」聞海山問到,他酒量不行,幾乎一瓶倒,現在喝了一瓶多,即使沒倒,一張臉也鮮紅欲滴。
朱群飛拿酒瓶敲了敲桌子說到:「來啊,我們一群從事藝術行業的,哭也得哭得很藝術!醉也得醉得很藝術!今天我們就來唱阿卡貝拉,誰唱不出來,誰跑調了誰喝!」
別寒扶住額頭,內心就三個字:神經病。
關鍵是,除了別寒,沒人反對。
行吧,他們開心就好。
「來,選曲,我選,西風的話。」唐灼見舉起手,見沒人反對,就自己唱起來了。
唱了一段,第二段的時候朱群飛還真跟著主旋律開始哼調調,不需要太複雜的和聲,他們接觸這些東西太久,很多時候一首歌聽完了和聲也就在腦海里成型了,配著和聲唱近乎一種本能。
「去年我回來,你們剛穿新棉袍。今年我來看你們,你們變胖又變高,你們可曾記得,池裡荷花變蓮蓬,花少不愁沒顏色,我把樹葉都染紅嗝,操,馬一你為什麼不唱,喝喝喝!」
於是小龍坎某包間裡出現了僅此一見的奇觀——一群人喝多了開始抱團唱阿卡貝拉。
路過的服務員:?
「不行這歌太簡單了,我要唱周杰倫的龍捲風祭奠一下我逝去的愛情!」朱群飛打斷唐灼見,「愛像一陣風,吹完他就走,這樣的節奏……」
馬一很多歌不知道歌詞也不知道原曲,莫名其妙被灌了一瓶之後開始憑著僅存的清醒玩上了b-box。
唐墨硯一伸手,從箱子裡又開出一瓶啤酒,灌了幾口軟綿綿地說:「我酒量下降了,不行,馬一給我來段嗨的,我要freestyle了!」
「不不不,你們閉嘴!我要唱山歌,先給我來!」唐灼見將唐墨硯推開,一把抱住馬一。
「我想唱兒歌!!馬一會不會啊!節奏!gogogo!喲!切克鬧!」聞海山嚷嚷,剛剛站起來想跟唐灼見去搶馬一,結果因為站不穩又坐下了。
「voglio cantare una opéra lirica!!(我要唱歌劇)啊~啊啊啊~」馬一跳起來,甩開了唐灼見,直接站在凳子上飆起了母語,順帶來了兩段美聲,就差脫衣服了,結果一句沒唱完就被朱群飛按了下去。
「說人話!」
別寒就這麼淡淡地看著這群人,默不作聲,眼見著唐灼見因為馬一的推搡要倒下去了,立刻伸手將他扶正,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