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再,做做心裡建設。」
凌晨兩點,這條酒吧街依然吵鬧。
「困了,回去了。」一場談話結束,朱群飛站起來,看了別寒一眼,又看了別寒停靠在不遠處的車一眼,愣愣地說,「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你都該順路載我回去。」
「無論從哪條街走,我們都不順路。」別寒回答,對上朱群飛可憐楚楚的眼神也絲毫不為所動,片刻,笑了,「算了,收你友情價五十塊錢。」
「?」
「唐灼見坐你車你也收費?」朱群飛一臉震驚。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兩個人結了帳往車的方向走,別寒才回答他:「為什麼要自取其辱跟他比?」
「?」
「別師傅,還特孃的有沒有點朋友愛了?」
「有吧,但可以忽略不計。」
「你是雙標狗吧?!」
「如果你說的另一個標準是唐灼見,那我是。」
朱群飛不想再跟他說話,反正別寒也就只是嘴巴煩了點,而他現在要思考的問題就太大了。
但時間沒有等他思考出如何做出實際行動。
他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即使喝了酒,第二天醒來顧不得頭有些疼,又要投入工作。
「他這是忙什麼?」期間唐灼見問過一次。
「春晚的作曲,還有總譜吧。」別寒回答到,「時間不太夠,所以每天這麼加班加點的,也沒回家,都在錄音棚睡著。」
唐灼見這幾天但凡去錄音棚,朱群飛的門總是關著,裡面傳來各種各樣的音樂,偶爾門開了,朱群飛一臉憔悴地出來上個洗手間,或者拿個外賣,便又把自己關進去,好像是從元旦前那會兒就開始了。
唐灼見點頭,擔心地看向那扇關了半個月的門:「希望他注意身體。」
剛說完希望他注意身體,這天晚上,兩個人在家吃完飯,唐灼見收拾了廚房後打了個電話給朱群飛,確定他還在錄音棚工作,便將剛剛買回來的一些營養品拿出來,順便開火煲湯。
上遊戲有一會兒了,卻依然沒有看到一塊糖上線,別寒出來就聞到一股鮮香,然後在廚房找到了香味來源。
「不是剛剛吃過飯了?」別寒去看了一眼,發現鍋裡煲著魚湯。
唐灼見在旁邊等著,他點點頭道:「嗯,打算等會兒給朱群飛送過去,他已經把自己關了好久了,這麼熬夜趕工,怕他身體撐不住。」
於是別寒就看到旁邊還放了一些營養品,維生素之類的,他眉頭一跳,倚靠在門邊,略帶笑意慵懶地說:「你就這麼關心他?」
唐灼見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關心則亂,而且我剛剛看了一篇關於熬夜猝死的新聞……」
「……」行吧,這個理由倒是接受的。
「可是你用著我的廚房給別人煲湯,我會很不高興的。」
然後唐灼見渾身一僵,尷尬地轉過頭問到:「不,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別寒說得斬釘截鐵,看著唐灼見整個尷尬和不知所措的樣子,笑了,「開玩笑,你待會兒給他送過去?」
「嗯。」
「我跟你一起。」
正在寫譜子寫得迷迷糊糊的朱群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頓時感覺清醒了一些,他抬頭看了一下,奇怪窗戶是關好的怎麼有點冷呢?
錄音棚只有朱群飛一個人,陪伴他的是窗外的大霧和冷空氣,以及冬天寒冷的夜晚。
當別寒和唐灼見到的時候他正苦逼地趴在電腦前用鍵盤往電腦裡錄入音符。
「給你買了些維生素營養品,還有剛剛煲的湯,一直在這裡都是吃的外賣吧?還是補充點營養,身體重要。」
朱群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