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阿姨也不生氣,她只很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到:「你要勒個樣子,那我就只有從你押金裡面扣了。」
當時押金三個月,押三付一,基本接近1500,她如果從押金里扣,基本就是衝著不想退押金去的了,唐灼見惱了,轉過頭冷冷地盯著她:「阿姨,您年紀大了,這麼冤枉我,不好吧?」
「啥子年紀大咯,誒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撒,咋個還不敢承擔了喃?早曉得當時不得租給你了嘛!我看你多乖的,結果勒麼個人嗦。」房東阿姨指著他,還讓一起進來的男人評評理,但那個男人沒有說話。
「弄壞東西不賠,每天還吵,半夜三更還吵,晚上就曉得敲你那個琴,敲敲敲的,唱歌,哎呀曉得你唱得好,想唱嘛個人去卡拉ok唱嘛!勒是居民樓噠嘛!」
「真的是,現在的小娃娃越來越沒得責任感,沒擔當!」
唐灼見的意思是,吵到她真的很抱歉,但他每次洗完澡都會拖地,從他來這地板就這樣,不是他弄的,不可能賠,房東阿姨的意思是不賠就扣掉全部押金。
得,唐灼見暴脾氣上來了,直直甩了一句:「我不租了,你愛咋咋。」
房東阿姨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局,樂呵呵地說:「你不租我還不想租給你了喲,搬搬搬,明天就搬起走,反正押金是不闊能退的哈。」
說是找人來修地板,結果就進去看了兩眼又走了,唐灼見洩氣地坐在床上。
大清早的,都什麼事?這麼便宜的房子還哪裡去找,本來想享受一下寒假的,還要重新去找一套房子,這麼想著,唐灼見更煩了,一腳狠狠踢過去,愣是把這個不大的衣櫃門給踢凹陷進去。
然後他突然有了眉目。
行吧,他是個誰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誰好過的人。
一下午唐灼見便收好了自己的大部分行李,他的東西本來就非常少,所以這個小單間才能容納進他,除了衣服和日用品,也沒什麼太多別的東西了,兩個29寸的箱子裝下去綽綽有餘。
他對於家人的概念不太懂,但是對於家還是很有依賴性,但這個家僅限於睡覺的地方,就是出去嗨了一天至少知道有個地方能容他暢快洗個澡,一身輕鬆毫不拘謹就夠了,如果這點做不到,那就跟流浪漢沒什麼區別了。
收好東西唐灼見就開始犯愁,他可以回寢室,可是他一百萬個不願意,但即使不願意,也毫無辦法,最終無奈地把箱子搬回學校。室友都陸陸續續搬出去出,這一回寢室才發現沒電也沒水,地上全是灰,床上還鋪著一層毛茸茸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蘑菇?
成都這鬼天氣,寢室這鬼一樓!
唐灼見罵了一聲,搬起箱子就叫了出租跑錄音棚去了。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唐灼見沒去找別寒,而是先到了其他幾個人在的這邊客廳,將兩個行李箱往地上一放,委屈而不失威嚴地說。
朱群飛工作之餘出來上洗手間,驚訝地看著他,愣愣道:「哇靠,咋滴兄弟,您這是要出家了啊?哪座廟呀?逢年過節要來拜拜您不?」
「出你大爺啊,我被房東趕出來的,你家裡還有空床位嗎?收留我幾天行不?」唐灼見把行李箱推到一邊靠牆,防止擋住路。
朱群飛想了想:「床位沒有,床倒是有,不然你跟我擠一擠?一米八應該夠了。」
「那你夢遊嗎?說夢話嗎?打呼嗎?磨牙嗎?踢被子嗎?」唐灼見盯著他。
朱群飛眨了兩下眼,將視線投給了唐墨硯:「你家有空床位嗎?我家可能容不下這尊大佛。」
唐墨硯扶額:「我有個房間裡面放了上下床,不過有一張床是傭人在睡,你介意嗎?」
「不介意。」他都快露宿街頭了還在不在乎什麼傭人,幾個人睡一間房,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