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瑤微微點頭，跟上權九言的腳步。
上了車。
程瑤用金針給暴富簡單的止了血。
但人類穴位和犬類動物到底是不一樣。
程瑤這一雙手救過很多人，唯獨救不了暴富。
眼看著暴富越來越痛苦，程瑤的精神再次崩潰，抱著權九言失聲痛哭。
「沒事的，會沒事的。」權九言緊緊抱著她，輕聲安慰。
司機將車速開的很快。
二十分鐘就把暴富送到了最好的國際寵物醫院。
這裡的寵物醫生幾乎都是從國外來的。
醫術精湛。
暴富被傷得很嚴重。
左半邊頭骨幾乎已經變形了。
送到寵物醫院後，會診過的醫生幾乎都是搖頭，「九爺，程小姐，暴富的傷太嚴重了，已經傷到了小腦，雖然狗狗的自愈性很強，但很明顯暴富現在已經沒有了手術的意義。」
「我們的建議是安樂死。」
暴富現在每活一分鐘，對它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安樂死？
聽到最後一句話，程瑤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權九言在後面扶住她的話，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
不。
不行。
「我不同意安樂死！」
絕對不同意！
程瑤看向權九言，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滾燙不已，「我把暴富帶回來的時候，小院的鄰居們也都說它活不了了，可暴富還是活下來了！暴富是一隻堅強的狗子，它一定會活下來的對不對？」
權九言認識程瑤快兩年了。
這兩年裡。
她一直都非常堅強，自信樂觀，積極向上，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輕易掉眼淚。
哪怕被趙家人趕出門外，她都沒有如此崩潰過。
這是第一次。
看著她這樣，權九言心裡也非常難受，他緊緊握著程瑤的手，「對，暴富不會有事的。我已經聯絡林照了，他現在正在來京城的路上。」
林照是權九言從軍時認識一名寵物方面的資深專家。
也許是上天都覺得暴富命不該絕。
林照三年前選擇出國繼續深造，於一週前回國，目前還有半小時就能到京城。
權九言已經安排了司機在車站接應他。
若是林照現在還在p國的話，幾番輾轉，最快的情況下，起碼也要在兩天後才能到達華國。
邊上的寵物醫生史密斯看向權九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決定開口，「九爺，暴富傷得遠比您想像中的要重得多，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是上帝降臨！ 」
「不是我潑二位冷水，與其把希望寄託在那位林先生身上，不如讓暴富早點結束痛苦。」
他是國外最厲害的寵物醫生，拿過很多大獎。
連他都無法確定的手術。
一個華國人，還想贏了他？
簡直天方夜譚。
「醫者最忌自負！」權九言看向史密斯，低沉的聲音裡好像裹了一層寒霜，字字染冰，「人要接受自己的平庸！你自己無能，不代表旁人跟你一樣無能！ 」
史密斯沒想到權九言會突然發火，嚇得一抖，不敢再說些什麼。
程瑤也不想看著暴富受折磨，雙眼紅腫的蹲坐在暴富的小床前，握著暴富的小爪子，聲音沙啞，「暴富，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媽媽知道你是個聰明的狗子，如果你不想安樂死的話，就動動的你的小爪子好嗎？」
昏迷中的暴富清晰的聽到了程瑤的話。
它要努力堅強的活著。
雖然它現在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