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
權振濤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半小時後。
權九言來到一家西圖瀾婭西餐廳。
他去的時候,靠窗的位置已經多了個氣質儒雅的長衫男子。
此人叫林北山。
林家世代經營旗袍店,隨著時代浪潮的發展,雖然目前已經很少有人穿舊時旗袍長衫了,但林北山依舊堅持林家的信念,守著一家旗袍店。
奇怪的是,旗袍店的生意雖然一般,但林北山的生活卻過得尤其滋潤,開豪車,住豪宅,出入的也都是高檔場所。
「權九爺這樣的大忙人今天單獨約我出來,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跟我說吧?」林北山喝了口咖啡,好整以暇的看著權九言。
權九言坐到林北山對面,拿出一個滾輪式打火機,一手拿煙一手點火,長腿交疊著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開始抽菸,風光霽月的五官瞬間隱藏在煙霧裡,反問:「沒事就不能約你出來了?」
從未有人連抽個煙都能如此迷人,他模樣生的好,五官俊美無儔,偏偏又帶著幾分冷意,讓人不敢直視。
林北山可以發誓,這一幕若是讓那群京都貴女見了,鐵定能瘋。
「沒事?既然沒事,那我可就走了。」林北山作勢要從椅子上站起來,起身離去。
「等一下。」權九言吐出一口煙霧。
「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肯定有事!」林北山雖然穿著舊時長衫,模樣也儒雅,但說起話來可一點都不儒雅,「快說!」
權九言接著道:「我記得你有一件壓箱底旗袍,是月白色的。」
月白色是古法染色中最難染的顏色。
也是最好看的顏色。
那旗袍耗盡了林北山將近兩年的心血,一針一線,皆是出自他的手。
因此,林北山將那件旗袍視為鎮店之寶,甚至放出豪言,能穿上這條旗袍的人,必定是整個京都最高雅的女子,身材,氣質、樣貌缺一不可,缺一給他黃金萬兩他也不賣。
因此,權九言一看到程瑤,就想到了那條月白色旗袍。
像她那樣的女孩子,就該配這個世界上最優雅的旗袍。
「嗯,怎麼了?」林北山微微眯眸,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一個男人。
一個單身了28年的男人,突然問起關於女孩子的事情,那必定是有情況了。
想到這裡,林北山笑著道:「嘖,哪家千金這麼有本事,居然讓咱們的權九爺如此魂牽夢繞?」
他還以為這位爺要單身一輩子呢!
沒想到還真是沒想到。
「別廢話,給不給?」權九言抬了抬眼皮。
林北山一愣。
他本來只是猜測而已,可權九言此話一出,幾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他很好奇,能讓權九言親自開口跟他要衣服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
是東施效顰的芍藥,還是清新脫俗的小蘭花。
「給!既然您權九爺都開口了,我能不給嗎?」林北山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明天我讓人給您送過去。」
「嗯。」權九言微微頷首,將剩下的菸蒂壓在菸灰缸內,「走了。」
走了?
這就走了?
直至權九言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視線裡,林北山甚至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死渣男!
用完就丟!
好過分。
今天是李衛國跟林弘毅周建設他們約好簽合同的日子。
眼見鄭小蓮心情還算不錯,李衛國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小蓮,我已經認真的的想過了,我還是想跟建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