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呵呵一笑，就差翻白眼了。
他還從沒有聽說過努力學習成績反而下降的。
尤其是在這複習階段，沒有新知識的加入。
他用腳指頭思考，都知道周凱這是在明知故犯。
犯什麼？
裝逼罪啊！
考試完一個個哭訴著這道題沒做，那道題錯了。
成績下來一看，尼瑪一個比一個厲害！
一問考前全在玩，一問結果都哀嚎，成績一出才發現，小丑只有自己。
整理好東西，見周凱還坐著不動，唐墨疑惑道：“你不回去嗎？”
二模考試結束後，有半天的休息時間。
離學校近的，或者說住在縣城的基本都會選擇回家。
而遠地方的學生，就只能在學校裡度過。
不過大多也會選擇出校外轉一圈，高一高二的時候，他和周凱兩個在週末的時候就經常不回家，跑到網咖去玩遊戲。
不過這也僅限於高一高二的時候。
周凱靠在牆上慵懶道：“懶得回去，反正就一下午的休息時間，還不如回寢室睡一覺。”
高三真的沒有太多休閒的時間，就算是縣城最好的一中，氣氛也是相當壓抑的。
不如說，在人均本科重本的尖子班，這種氛圍還要更加壓抑。
“這樣啊...我還說去去網咖轉一圈的。”
唐墨露出惋惜的神色，“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周凱眼珠子睜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剛說什麼？”
“那就算了吧。”
“上一句。”
“去網咖？”
“去啊！誰不去誰沙比！”
周凱瞬間彈了起來，投去目光：“話說你不是說不去上網了嗎？”
唐墨輕笑一聲：“一直待在教室裡，都快悶死了。”
“反正就一下午，放鬆一下吧，勞逸結合。”
他確實沒打算回去，因為今天還不是週五，如果這個時候回去，他晚點又得過來，麻煩。
不過去網咖，確實是臨時起意的。
周凱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差點熱淚盈眶：“你小子總算開竅了。”
唐墨嘴角一抽：“這算哪門子開竅。”
周凱搖頭不語，或許唐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性格和當初的自己，有多麼大的變化。
中年的沉穩在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身上展現。
當初的唐墨，不說比周凱更二，但兩人能玩到一塊，再加上家裡面還有一箇中二病，唐墨的性格可想而知。
這段時間的唐墨，給周凱的感覺就是變了。
話少了，表情少了，就連激情都少了。
“我艾希你奶媽，嘎嘎帶你亂殺。”
兩人勾肩搭背的下了樓。
來到教學樓底，角落處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
見到唐墨，陸冷菱嘴角微微上揚就要露出笑顏，但在看到樓梯轉角緊隨其後的周凱後，那抹笑顏瞬間消散，被稍許緊張所取代。
周凱腳步一頓，連帶著將唐墨一起拉住。
唐墨轉頭面露疑惑：“怎麼了？”
周凱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緊緊地看向陸冷菱，然後他認真道：“老唐，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雖然我很想佔有你的下午，但果然還是你的幸福更重要。”
唐墨差點被他繞暈，無語道：“你胡說什麼呢？”
他拽著周凱，徑直朝陸冷菱走去。
“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