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急躁的抓了抓頭髮,看著縮排被子紋絲不動的陸冷菱悠悠嘆氣。
將電腦挪回書桌,唐墨看著被陸冷菱裹去大半的被子又開始發愁,他雖然很想讓陸冷菱回去將她的被子抱過來,像露營的時候各睡各的......但那應該不可能吧。
但這個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被子了,現在正值夏日,再加上學校本來就會分發床單被褥,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沒帶多的。
只是這次軍訓用過的被子還沒有清洗,訓練的時候又經常好幾天都不能洗澡,穿著一身軍訓服在床上亂滾,儘管被子大多時候都呈豆腐塊狀放在床尾,但還是難免被弄髒。
現在使用的話床單又得重新洗,他可沒有多的可以換。
嗯,就是這樣。
安慰好自己後,唐墨小心翼翼地扯開被子,隨手將床頭櫃上方的電燈關上,挨著床邊躺了下來。
往常他肯定是要脫了衣服睡覺的,但現在肯定是不行。
他背對著陸冷菱緊挨著床的邊沿,幾乎是隨便翻個身就得滾到地上的境地。
兩人中間的被子更是被扯得高高抬起,也幸好現在是夏日,若是在冬天,中間敞風進來得冷個半死。
唐墨一時不察,陸冷菱似乎是翻了個身,將被子給裹去了大半,搞得唐墨現在一點被子沒有。
“......”
現在是夏季...雖然是這麼個意思,但在空調房裡啥也不蓋,睡著了很容易感冒。
正當唐墨準備轉身將被子扯過來一點,起碼要搭上心口才行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不進來嗎?”
一聲輕語在唐墨身後響起。
若非現在已是深夜,外界聲音較小夠清淨,唐墨或許都聽不見她那聲若細蚊的聲音。
只是這話什麼意思?
唐墨轉過身去,瞳孔微微收縮,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朦朧的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灑進來少許淡淡的銀光,為這漆黑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亮,也讓唐墨剛剛適應黑暗沒多久的眼睛看得更加清晰。
陸冷菱側躺在另一側,正面對著他,一隻手放在臉頰旁的枕頭上,五指微微蜷縮,唐墨知道這舉動的含義,陸冷菱害羞的時候手指經常這樣無意識的彎曲。
當然,這不是重點。
陸冷菱的另一隻手正撐著被子,將被子高高抬起,清冷的月光透過間隙照亮了被窩中的風景,雪白的人心在月光的照耀下彷彿散發著淡淡的銀光,微弱的月光好似要照射進更深的禁忌領域,給人無限的遐想。
所謂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當這對小白兔這麼直觀的出現在這麼曖昧的地方時,饒是唐墨的心境都不禁出現了些許波瀾。
嗯,驚濤駭浪的波瀾。
淡淡的月光對映著陸冷菱水霧霧的眼睛,以及那緋紅的臉頰,似乎證明了其主人現在的心境。
唐墨此時也覺得口乾舌燥,喉嚨發癢,臉頰慢慢升騰起一絲絲熱量。
好在他知道,自己背對著月光,陸冷菱大機率是看不清自己臉色的。
“嗯。”他盡力的維持著自己平淡的嗓音,因為擔心聲音出現變形和異樣,他只是淡淡的發出了一聲輕應。
同時淺淺的深呼吸一口氣,平息著內心的悸動。
他若無其事的將身子往陸冷菱靠了靠,勉強擠進了被子中。
這時唐墨又是慶幸了一番,幸好不是學校發的被子,不然除非貼緊,被子大機率是無法將兩人完全蓋住的。
學校發的被子大多在寬度上不會有更多的要求,基本是隻夠滿足一個人的,想要在冬天實現墊一半蓋一半將自己完全塞進去的願望,大機率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