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風習習的夜晚,白韻怡站在窗前,凝望著天邊的明月。
她的心情卻和美麗月色截然不同,針對梁憶然的行動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但白韻怡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她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著自己的計劃,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可能的變數,都被她反覆推敲。
直到確認沒有任何疏漏,她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哎!”白韻怡捂著額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我這樣做會不會對梁憶然太狠了?”
“梁憶然這些年的低調行事,從未與我為敵。”
但很快,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不對!”
她將這些猶豫甩出腦海,咬了咬牙齒,決絕地說:“我不能這樣想。”
“梁憶然很有可能是在偽裝,一旦我去世,她必然會對若萱發難。”
白韻怡心中充滿了對愛徒的擔憂,“現在若萱太弱了,遠遠不是梁憶然的對手,我絕對不能給她留一個隱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師父,我現在進去幫您打掃衛生,您看方便嗎?”
“是曉藍啊,你進來吧!”
關曉藍得到允許後,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先是恭恭敬敬地對白韻怡施了一禮,然後才走向書架,那裡擺放著白韻怡多年收集的珍貴書籍。
關曉藍輕輕地吹去書脊上的灰塵,然後用柔軟的綢布逐一擦拭,確保每本書都保持原有的光澤和整潔。
接著,關曉藍轉向房間中央的茶几,她用溫和的清潔劑和清水,細心地清洗每一件茶具,去除茶漬,讓它們恢復晶瑩剔透的質感。
隨後關曉藍又拿起一塊乾淨的抹布,開始擦拭桌椅。
或許是因為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原本暴躁易怒的白韻怡變得格外溫柔。
她看著關曉藍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痛惜,感覺虧欠了這個徒弟很多。
“曉藍,你先停下來。”
關曉藍聞言停下手中的活,不解地問道:“師父有其他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嗎?”
聽到這句話,白韻怡感到更加愧疚了。
她仔細回想,自己從前確實只顧著吩咐關曉藍做事,完全把她當成了僕人對待。
“沒有!”白韻怡面色一紅,她的聲音又柔和了幾分。“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僕人去做吧!以後你不要做了。”
“呃?師父不讓我做這些,讓我做什麼?其他的工作我也不會啊!”關曉藍顯得有些迷茫。
“你專心修煉就好。”白韻怡想起自己許久沒有詢問過關曉藍的修煉情況,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對了……你困了幾年的境界突破了嗎?讓為師看看。”
關曉藍聞言眼神閃爍著不安,心跳加速,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境界提升並非完全依靠正當的修煉,而是邪神令牌的力量所致。
她害怕白韻怡那銳利的目光會洞察到她的秘密,發現身上隱藏的邪神令牌。
如果換做從前,白韻怡忽然表現出對她的關心,關曉藍一定會感到無比的感動和溫暖。
然而現在,她已經擁有了邪神令牌,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增長,似乎不再那麼需要白韻怡的幫助和指導了。
而且,在關曉藍的內心深處,對白韻怡還是積壓著一些怨氣的。
她想到過去自己被當作僕人般使喚的日子,心中不禁感到委屈和不平,“現在才知道關注我,早幹什麼去了?”
在白韻怡期待的目光下,關曉藍慌慌張張地回答道:“前幾日剛剛突破,可現在境界還不穩,對不起師父,我讓你失望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低著頭,不敢直視白韻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