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凝見林定幽為了幽族能夠得到和平操碎了心,再次感動的落下了眼淚。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教主大人,你放心的去吧,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你的好訊息。”
“嗯!”林定幽示意程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旋即轉身離開了房間。
夜色如墨,一陣陣晚風穿街過巷,帶著幾分刺骨的寒意。
林定幽經過一路的打聽與詢問,終於成功找到了吳浩宇的住所,那是一棟坐落在小巷深處、略顯破舊的木屋。
林定幽輕輕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難聞的味道迎面撲來,讓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油燈在床頭搖曳,勉強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目光所及,只見吳浩宇——那個白天桀驁不馴的男子,此刻正面色蒼白的坐在床邊。
他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自己身上被士兵打出來的傷口。
吳浩宇的動作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僵硬,但他沒有發出半點呻吟,只是咬緊牙關默默忍受。
聽到門開的聲音,吳浩宇微微側頭,發現來人是林定幽時,他面色立刻冷了下來,“你來幹嘛?”
林定幽意識到了吳浩然對自己有敵意,但絲毫不在乎,他淡淡的說道:“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你。”
“你使用的草藥看起來很一般,連年的戰爭已經使幽族資源匱乏到了這種程度嗎?連一名高階將領都使用不起好的療傷藥。”
“這種草藥不行的,想要痊癒至少需要一個月。”
林定幽說著,向吳浩宇扔過去一瓶藥,“用這個,這種藥能在三天裡讓你的傷勢痊癒。”
吳浩宇並沒有因為林定幽的關心而有所動容,他冷冷的說道:“拿回去,我不需要你的草藥。”
言罷,他再次低頭處理自己的傷口,將林定幽當成了空氣。
對於吳浩宇,林定幽表現出了相當大的耐心,他發誓、上一世追求校花時都沒如此認真過。
林定幽笑了笑,“怎麼?你是因為白天見我和程蕊族長站在一起,所以連我也記恨上了嗎?”
吳浩宇聞言面色變了變,但仍舊低著頭沒有回答。
林定幽繼續說道:“其實程蕊族長的想法是好的,幽族和大夏實力懸殊過大,和解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吳浩宇憤怒的放下草藥,喝道:“你是來給族長當說客的嗎?”
“哼!你不用把心思花費在我身上了,我現在傷的這麼重,即使想做些什麼,也沒能力了。”
“不不不……”林定幽否認道:“你誤會我了。”
“雖然我認同程蕊族長的想法,但是不贊同她的做法。”
“我和你一樣。”
“什麼?”吳浩宇疑惑的問道:“你哪點和我一樣。”
“我和你一樣不信任大夏,大夏狡猾多端,肯定會在和談中動什麼歪腦筋。”
“吳浩宇!”林定幽直勾勾盯著吳浩宇問道:“你失敗了一次,難道就放棄了嗎?決定眼睜睜看著幽族走進大夏的圈套嗎?”
“我……”吳浩宇咬了咬嘴唇,忽然像是情緒暴發般,咆哮道:“我能怎麼辦?”
“整個幽族的人都不信任我,我說出計劃時,連我的手下都背叛了我,不然我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就被抓住。”
“這種情況下,你要我怎麼辦?”
林定幽反問道:“就遇到一點點困難,你便要放棄嗎?”
“唉!吳浩宇,我對你太失望了,你不配當一名幽族的戰士。”
吳浩宇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猛地站起起來,面色漲得通紅,“你剛剛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