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方時恩,他可能會不受控制地很快花完。
安排妥當後,蘇執聿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再要說的後,他便朝前走了幾步,他不想看方時恩這副要哭不哭,好像被拋棄的嘴臉。
他感覺方時恩很脆弱,很矯情,簡直不像個男孩子。
方時恩看他這樣就要走,還是沒忍住上前追了一步,啞著聲音追問道:“什麼時候來接我?”
蘇執聿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週五,週五晚上你下課後,我會來學校接你。”他看著方時恩,命令說:“現在回去自己的宿舍,把自己的床鋪好,衣服放到衣櫃裡,好好休息。”
蘇執聿離開了宿舍樓,等走到馬路對面的車前,坐進車裡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起,就聽到電話裡傳來的抽抽嗒嗒的哭泣聲,方時恩到底是在他走後哭了起來。
“求求你,我真的不想一個人住校,你帶我回去吧。”
“你之前在金楓南灣也是一個人住。”
方時恩帶著哭腔的聲音模糊說:“那不一樣,那是在家裡。”
蘇執聿沉默了一瞬後,再次說:“這件事已經說好了,你必須住校,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忙,沒時候管你。”
“我不用你管,求求你,我不嫌房子小了,我花很少,很少錢……不要這樣……把我丟在這裡……”方時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又一次說:“求求你……”
聽到他這樣的哭聲的蘇執聿心煩意亂,像是不想再聽,他說:“你再哭也沒用,不說了,我……”
察覺到蘇執聿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意圖,方時恩帶著哭泣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他喊道:“不要!不要掛電話!”
像是再次領教到蘇執聿的鐵石心腸,方時恩終於認命一樣,眼淚順著臉淌下去好多,他抽抽噎噎問:“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蘇執聿像是頭一次感覺到方時恩這樣難纏,眼眸沉沉,握著手機跟方時恩說:“方時恩,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在宿舍裡和你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
方時恩像是很不信任,一遍遍又追問:“一定來嗎,你保證嗎?”
“你以為我是你嗎,總是愛撒謊,又言而無信?”蘇執聿語氣冷靜,“不要再哭了,現在去洗臉,收拾好自己,然後睡覺。”說完這一句,蘇執聿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車裡的蘇執聿掛掉電話後,可能是因為方時恩剛才哭得太過悲慘的緣故,那聲音總在耳邊徘徊了數秒還未消散。
他將手機隨手丟在了副駕駛上,沒有發動汽車,掏出來打火機,點燃一支菸。
從打下來的車窗外,看到學校宿舍樓,三樓最靠裡的一間,一支菸抽完,燈還在一直亮著。
蘇執聿不知道方時恩又哭了多久,等到二十分鐘後,看到那盞燈終於滅了。
蘇執聿才啟動了車,關上車窗的後一秒,他在心裡感嘆,還好方時恩是個男的,不會懷孕,他們以後不會有小孩。
儘管蘇執聿明面上被蘇家趕出來,做出來一刀兩斷的架勢,變為霎時間一無所有的豪門棄子。
但蘇執聿從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他手裡有自己此前投資積累下來的一筆錢,跟蘇德科技的賬沒有關聯。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不至於真的被趕出家門後就成真正意義上的窮光蛋。
在翠湖宛小區的這套房子花了他大半的錢,雖然面積不大,但是距離他新入職的創誼科技位置很近,並且附近有一些商超,便於家庭購物,出門三百米遠就有地鐵口,交通也很便利。
出於這樣的地理優勢,蘇執聿才將新家的位置挑選在了這裡。
入職創誼科技之前,蘇執聿遠在雲淮市的時候就已經投過來了簡歷,這是一家起步比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