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的順著他指尖滴落,他似乎麻木的已經不知道痛了。
“所以,你今日便拒婚。不娶瓊華?..君紫鈺沉默了半響,再次開口。
“是!”君紫璃點點頭。
“那你如今便置我東璃江山於不顧了?”君紫鈺挑眉,微沉的看著君紫璃:”你可知道,玉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臣弟知道,”君紫璃閉了閉眼睛,聲音暗啞。須臾,他睜開眼睛,堅定的看著君紫鈺:”皇兄怒罪,即便是傾東璃江山,臣弟不能忍受去娶一個矇蔽了我十多年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說的含恨異常。
君紫鈺身子一震,看著君紫璃,目光掠過她血痕斑斑的手,似乎可以體會心中的痛,半響,再次開口,聲音微暗,意味不明:”即便你如今知道那個人是紅鸞又如何?她怕是也不會再接受於你的。”
君紫璃坐著的身子猛的一顫,手心滴落的血跡似乎更多了。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手背的筋骨顯出蒼白之色,看不到的俊顏,更是白如紙。
君紫鈺看著君紫璃忽然心中不忍,忍不住輕喚道:”王弟,你這又何必?也許當真是無緣無份.你便當做不知道吧!也免得如此痛苦。”
“皇兄,我不甘心!”君紫璃搖搖頭,忽然抬頭,目光鮮有的蒙上一層盈盈水光:”她.....她本來就是我的王妃,可是我卻”....我卻將她推開......
君紫鈺沉默不語。看著君紫璃.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紅鸞本來就是父皇賜婚給他的王妃,可是十年前那場遇見,卻是改變了一切。如果沒有十年前那次遇見,王弟他也不會交付一顆痴心.如今卻是十年一夢,撈了良緣。
他這些年一直不能理解王弟對瓊華如此痴心的緣由,即便明明在未嫁先休後愛上了紅鸞;卻依然對瓊華初衷不改。如果今日沒有聽到紅鸞彈奏的高山流水,他如今怕是依然不能理解。如今便是理解了,可是心底只能一嘆。
這樣的誤,放在誰的身上,也怕是可以完全的擊摻一個人。如果若是他的話,怕是今日當場就會殺了瓊華。
但理解還是歸理解”心疼還是歸心疼,不忍也只是不忍。可是他是東璃的一國之君,東璃的千萬子民靠他將養生息。今日之事,他即便是知道緣由,又能如何?也不能包攬王弟。
東璃依然要給西涼一個說法。除了王弟回心轉意娶瓊華外,便是兩國交惡,也許轉眼間便開戰在即。那樣的話,東璃要麼勝了西涼;要麼便是被西涼覆滅。他如何能讓皇祖母晚年心心念念要昌盛繁華的東璃江山付之一炬?如何有顏面去九泉之下面見將江山託付於他的父皇,如何去面見東璃列祖列宗.....
昏暗的牢房內外一片沉寂。憋悶的氣息壓的君紫鈺感覺喘不過氣來。
許久,君紫璃忽然跪倒在地。對著君紫鈺叫了一個頭,疏璃的眸子一片死寂,沙啞開口:“皇兄,你賜我一死吧!便也給西涼一個交待了!”
聞言,君紫鈺猛的後退了一步,幾乎是想也不想開口:”不可能!”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雖然都言皇家無親情,但是他和君紫璃相差無幾,他虛長一歲,從小一起長大。東璃皇室子脈淡薄,就他和君紫璃二人,手足情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君紫璃。即便是出了如此天大的事兒,幾乎是威脅東璃江山,他也未曾想過。
“皇兄.....”君紫璃重重的一個頭叫下:”王弟懇求皇兄賜臣弟一死。我一死,玉痕和西涼必再無可能為難東璃。臣弟斷然不會婆瓊華,這是最好之法。”
“不用說了,不可能!”君紫鈺一揮袖,打斷君紫璃的話。
三年前父皇駕崩,他登基朝綱不穩,番邦小國蠢蠢欲動,但他依然穩坐高位,只因為東璃有個璃王。王弟殺伐果敢,雷厲風行,威懾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