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讓他哭的稀里嘩啦。”
“我怎麼知道嘛,而且我只說了一句話耶。”蕭雲琰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狗狗眼,他才沒想到皇兄沾染蠱蟲有一部分原因是幫侄子當了替罪羊。
蕭祁昭作為皇室裡武力值最弱的,一把就被他強壯的三叔薅在了手裡,看起來非常可憐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委屈巴巴道,“三叔,我難過哭一下也不行嗎?”
“不行,你父皇等著你去救呢。”蕭雲琛沒有搭理笨蛋弟弟,但對蕭祁昭的語氣也沒有很好,他放下侄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侄子和蠢老四越來越像了,蕭雲琛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年紀相仿輩分卻差了一輩的青年,涼涼地看著蕭祁昭道,
“你父皇需要你,還不快過去?”
蕭祁昭一邊應聲,一邊拿自己的衣袖擦眼角,腳下飛快地向正房跑去。
蕭雲琰跟上三哥的步子,湊在他身邊問他,“姐姐還生氣嗎?”
被他黏著的男人並沒有搭理他,連眼神也沒有一個,他比蠢弟弟更擔心小媳婦有沒有生氣,畢竟今天晚上是他給小媳婦暖床。
想到這裡,蕭雲琛更不想搭理蕭老四了。
——
正屋裡。
白卿安一過來便動手給蕭淵檢查了一番。蘇星月看著丈夫胸口上跳動的小紙人,有些驚奇。
“這是……”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些小紙人,三兩作伴的掀開了她相公的眼瞼,還有一個小紙人直接鑽進了蕭淵的嘴巴里,“那、那個、那個鑽進去了。”
蘇星月一手指著小紙人一手捂住嘴巴驚呼道。
白卿安看她一邊好奇,一邊又不敢打擾她的樣子,有些好笑,“沒事的,皇嫂,他們這是在給皇兄檢查。”
“嗯嗯,皇嫂不打擾你。”蘇星月饒是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也沒見過小紙人給相公治病的啊,但她知道白卿安一定不會害了他們,便努力捂住嘴巴不讓自己打擾到弟妹。
白卿安透過小紙人的反饋,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這是赤血蠱,專門食人血的。”她的聲音淡淡,聽不出這蠱蟲對人到底影響重不重。
赤血蠱。
蕭雲珩是第一次聽說,好像連他的那些苗疆密文裡也沒有這個蠱蟲的記載,“那我放血……”
若是旁人,蕭雲珩這一放,蕭淵必定命喪九泉,但,“皇兄和你們一樣也練了皇室秘法嗎?”
白卿安不知為何,蕭淵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抑制著赤血蠱的生長繁衍,也正因如此,蘇星月佩戴的蕙蘭花香才會對它們有影響,因為現在蕭淵體內赤血蠱已達到了繁育的最高峰,聞到能讓它們生長的靈氣,自然會暴動。
“是的,但皇兄練的是皮毛。”蕭雲璟說,只有他知道蕭淵其實也想要和他一起練皇室秘法,只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
“那就不對了。”白卿安微微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股力量根本沒有抑制蕭淵體內赤血蠱生長的可能,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手裡,她手上拿著方才蘇星月給她的蕙蘭花瓣,大抵是被保養的很好,儘管不是整朵花,但花瓣依舊完整。
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她扭頭問蘇星月道,“皇嫂,這個蘭花花瓣皇兄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蘇星月想了想,“就是一個月前左右吧。”
“那他給你的時候就只有花瓣了嗎?”
“是的,他跟我說他採摘的時候沒有注意,沒有摘到整朵的,為此,他還發脾氣吃了一朵不完整的花。”蘇星月說起在她面前鬧脾氣的丈夫,臉上不由得柔和了許多。
“那就沒錯了。”
白卿安讓蕭雲琛去把蕭祁昭帶過來,“這赤血蠱原來想要害的可能不是皇兄,而是皇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