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是誰?你不會連自己鄰居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廢話,我就是租個房子,我還需要去調查鄰居的戶口嗎?”
李逸無語,這年頭,鄰里之間幾乎不來往,誰還會知道這些。
又是一錘子。
李逸心說自己怎麼還沒被捶暈過去啊……夭壽啊!
“當時光顧著那瓶可樂了,現在回憶起來,只記得那男人的手指纖瘦細長,手腕處有一塊淺淺的圓形疤痕,像是被香菸燙到留下的。”
李逸急得心裡話越說越快。
“我能說的都說了,你先把錘子收起來行不行?”
他感覺自己腦殼都在冒煙,努力縮著脖子,身體也不斷挪動,與錘子保持距離。
這是什麼人啊,對怪物太不友好了。
“誰讓你不老實呢。”
餘緲緲也不囉嗦,收起了錘子,又換了根又粗又長的注射器針頭。
錘子看來不能捶開李逸的天靈蓋。
“如果僅僅是這樣,你用得著遮遮掩掩?只是這樣你豈不是直接亮出受害者身份就行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嘗試過被容嚒嚒扎是什麼感覺?”
餘緲緲把玩著針頭,這個長度和粗細,戳進脊椎也是輕而易舉。她聽李毅說了半天,但自然是不會上當的,這李逸編瞎話的功夫也不到位。
自認為天衣無縫,實際上漏洞百出。
以李逸這種性格,末日半月之後,他會輕易給別人開門,要麼是真的熟識,要麼是覺得自己完全碾壓。
他說不認識或是沒看見過這個人,完全是胡扯。
這個李逸,半真半假地說故事,目的就是誤導她。
餘緲緲有些發愁,不知道怎麼辨別李逸所說的話。
如果自己的精神力可以讓人只說真話就好了。
這邊想著,那邊李逸突然像中了邪一樣。
“是科研院院士,而且在軍方有一席之地。”
李逸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能說話了,還把真相說出來了。
“緲緲,該出發了。”
從空間外傳來陸安的聲音,餘緲緲只好把注射器收起,離開空間前,餘緲緲給了李逸一點食物——一些廢銅爛鐵。
萬一真的餓死了就麻煩了。
“你好好回憶一下,下次,我再陪你玩容嚒嚒扎紫薇。還有,謝謝你的答案。”
李逸抹去頭上的冷汗,從地上抓起一片鐵塊就往嘴裡塞,嘴裡塞得滿滿的,獠牙咀嚼著廢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嗚嗚,其他我真不知道別的了。他每次和我見面都是從頭武裝到腳,但我說他手腕有個煙疤,這我沒瞎編。”
“縫合呢?你怎麼死而復生?”
“他身邊有個異能者時刻保護,異能比我厲害得多,那人可以逆轉生命。”
“逆轉?”餘緲緲有些詫異,這是完全不應該存在的異能,就和餘緲緲重生一樣不科學。
“就是吸取一個人的生命延續到另一個人身上。”
如果說李逸的異能是從變異動物身上提取的,那尚有跡可循,逆轉生命,餘緲緲聞所未聞。
帶著疑惑她離開空間,和陸安一起出門準備去訓練場與楚白碰面。
剛走出房門,就見季睦帶著雷蒙正在院子裡除蟲,季睦抬頭看見餘緲緲,還強行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不過此時餘緲緲的注意力全被那隻小不點兒狗吸引,明明只有巴掌大小,卻也賣力地跟在季睦身後,嘴裡還叼著一把快趕上它體長的小鏟子。
好像還沒滿月就要出來打工。
“你怎麼還在這兒?”瞬間有些警惕,這人怎麼賴上了,而且還從後院跑到前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