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女人,兩人在說著什麼。
那可能是他的女伴。在快艇上,他說不是一個人來的。
鄭聽妍:“不過他來南城也不一定混得開。畢竟他還頂著個‘私生子’的身份。”
許縈用手臂拱了拱她。她意識到,看了舒時燃一眼。
她們都知道舒時燃從小最膈應“私生子”,聽到這幾個字都煩。
舒時燃當然聽到了,朝她們笑了笑說:“又不是小時候了。”
鄭聽妍說得對,她們這個圈子身份認同很重要,多少富一代、富二代想躋身進來都困難,第三代也只是勉勉強強。
季析跟季家撕破了臉,沒有身份的認同,再有錢在有些人眼裡頂多算是個“暴發戶”,即使那些人可能也就是表面風光,心裡羨慕他、也想結交他。
鄭聽妍轉移話題,看著下面“嘖”了一聲:“男人長得帥真是吃香啊。他以前也這麼帥嗎,我都沒印象了。”
就記得是季家的私生子。
“我也沒印象了,我們以前跟他就不熟。”許縈說,“他今晚確實很受歡迎,想認識他的人不少。”
因為她們的話,舒時燃再次看向一層甲板。
季析身邊說話的女人居然已經換了一個。
他還是一副恬然隨意的樣子,帶著幾分風流不羈,那麼駕輕就熟。
“華爾街都是浪子。”
舒時燃說完這句,恰好底下的季析抬了抬眼,往這邊看過來。
視線撞到一起,舒時燃驀地有種議論別人被抓個正著的感覺。
她有點心虛,表面上平靜地移開眼睛轉了個身,背對外面。
鄭聽妍也跟著轉過來背靠欄杆,“確實,我認識的幾個華爾街的都玩得很瘋。”
那些人每天面對交易,長期處於興奮緊張的狀態,需要些宣洩,通常就是酒精和女人,而且沒什麼道德感。
又聊了幾句,舒時燃說:“對了,我在考慮結婚。”
許縈看了她一眼,“你打算跟嚴懿結婚了?”
“沒讓爺爺看到我成家,總得讓奶奶看到。”
舒時燃的爺爺是去年年末過世的,走的時候很放心不下她。
她很遺憾沒有讓爺爺看到她成家。
爺爺走後,她奶奶的身體也變得不好。
她很怕這種遺憾再次上演。
正好嚴懿一直在追她,兩人又算是知根知底,今年春天的時候她答應了他的追求,直接提出訂婚。
“燃燃,你真的要跟嚴懿結婚?”鄭聽妍問。
舒時燃:“不然還能跟誰。”
鄭聽妍:“我是想問,你想好了?”
舒時燃點頭:“想好了。我們各方面都很合適,交往快半年,相處也挺好的。”
鄭聽妍:“就因為合適結婚?”
舒時燃:“合適不是挺好?”
鄭聽妍一噎。
作為三人裡唯一的已婚人士,許縈說:“結婚就那麼回事,像共同經營一家公司。”
鄭聽妍想象了下跟合作伙伴結婚的感覺,根本不能忍。
舒時燃很贊同許縈的說法,“我們總歸還相處了一下。”
比起見幾面就閃婚的好多了。
週一,戴姣回來了。
上午開完會,戴姣跟著舒時燃進了她的辦公室。
反手關上門後,她說:“那少爺跟我想象得不一樣。我還以為是位要供著的大佛。”
她口中的“少爺”指的是吳天齊。
戴姣是事務所的“空中飛人”,經常不是在專案會、工地、確認節點,就是在去這些地方的路上,有時候一週都不在辦公室。
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