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本地人啊。我還以為你也是華夏的呢……”
冰心答道,有些失落。
其實見到她如此,我心裡也是不好受,但迫於穿書者的無奈,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辯解,只是含糊了幾句,便低下頭繼續翻閱記錄冊了。
見我認真起來,冰心女士也不再同我談話了,也是從身旁拽出一本書,沉浸了進去。
而我本以為我會翻著記錄冊很久,但沒想到,一開啟這個冊子,一個令人震撼的名字卻憑空出現了好幾遍。
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
是那位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啊。他出生於印度加爾各答,畢業於倫敦大學,是印度著名詩人、文學家、哲學家。
總而言之,也是一個文豪。
雖說我對詩歌題材的作品不太感冒,但面對這麼一個偉人,我也不由得肅然起敬。
“啊,泰戈爾,”見我注意到這個名字,一旁的冰心挑起了話茬,“也是來自異國他鄉的一位旅人呢。”
“他日語說的怎麼樣?”
“不太好,很生硬,說的還不如我呢。”冰心笑道,看似也是與泰戈爾有過交情。
“那麼您知道他住在哪裡嗎?”
“應該是住在山下公園旁的老公寓樓裡吧,他曾提過幾句。”
“那他最近還有來看書嗎?”
“沒得了,好久沒來了,”冰心搖搖頭,“說來也怪,他自從借走了一本書後,就連人帶書再也沒回來過,明明平常一直都是很準時的。”
“是什麼書呢?”
“我記不太清了,冊子裡應該寫著。”
語罷,我低下頭,用手指捋著,找到了最近的日期。
拉賓德拉納特·泰戈爾——《飛鳥集》,作者:不詳。
見此,我再腹中暗自吐槽起來:原作者借閱自己的書了還得了,況且這書還並未標明作者。
“啊,是這本書啊,”冰心摘下了老花鏡,“是我很久以前在書櫃底下翻出來的,因為自己很喜歡,看了以後也倍感親切,所以便放到自己的店裡了。”
“那這本書不見了,您也一定感到很傷心的吧。”我瞪著眼睛,不覺替冰心感到一絲遺憾。
“還好呢,”出乎我的意料,冰心卻只是淡然的搖搖頭,“這本書我已經看了好多遍,都快背下來了。如果別人喜歡,再拿去背也無所謂啊。”
我們相視一笑,果然文人的風骨和底蘊是我無從瞭解並容納的。
怪就怪在我書讀的太少啊!
“那您清楚他之前最愛去什麼地方嗎?”
“嗯,讓我想想……黃昏的秋澤公園吧,那裡人也少,喂喂鴿子什麼的最好了。”
冰心笑笑,並抬起枯瘦的手理了理毛線坎肩。
“好,那就先謝過您了。”我點點頭,準備起身前往秋澤公園。
“有空歡迎來看書,”冰心再次笑了,“門往上抬一抬就能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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