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心底難得豁然,笑道:“那看來這個任務還是非我不可啊。”
“霧原身形在我們幾個中較小,確實是比較合適。”織田見太宰沉吟片刻,還以為他在擔心,主動辯解道。
但我心裡很清楚,他肯定不是在擔心這個。就算擔心,他也從不會顯露出來。
“朝霧恐怕現在已經走遠了,”太宰搖搖頭,“但貌似一個老朋友可以幫忙~”
咚咚咚——
木質柺杖敲地的聲音在此刻尤為清晰。
一位白髮老者從暗處走來,地上的羽毛生了又散。
泰戈爾眉色不悅:“暗示太明顯了,太宰。”
太宰剛才的沉默,就是為了給泰戈爾登場的空間。可惜這位老先生不太領情,非要某人多說幾句才肯出場。
我皺眉心中暗笑:還真是一位老朋友。
“你小子要去?”泰戈爾難得就給我短暫一瞥。
我點頭。
他冷笑。
我本以為會等到一陣嘲諷,沒想到一瞬間狂風驟起,我們等人身側的火被逼退幾米。一根又一根的白羽緊裹住我,將我的五感都籠罩的朦朧。
恍然間,我聽見他說:“小子,我現在也不知道他準確的位置,我只能靠著他留在我的一件老物件把你傳送到和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落了地你就要小心,以我的經驗和對他的瞭解。朝霧極有可能不在這個世界……”
不在這個世界,那又在哪?
沒等我張口,我的世界瞬間被曝光。
五感盡失。
……
小巷,陰暗又潮溼。
我躺在地上,身上炙熱與嚴寒兩種極端的感受同時出現,使得我幾乎難以睜開眼,去仔細感受。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樣奇妙的感受,我內心深處竟然憑生出一種熟悉之感。
“啊……”我長嘆一聲,撩起眼皮。
想象中的陽光並沒有刺痛我的雙眼。此刻天空陰雲密佈,暴雨即刻來臨。
我從地上起身,離開地面之後,身上的痛感少了很多。
泰戈爾先生說的沒錯。
我扶著右臂,一路聽著聲息向巷子外走去。
這裡的景造像極了華夏的江南小城,古色古香,只是不知為何略帶萎靡不振。我走了兩百米左右,不僅沒走出小巷,也沒聽見人煙。
我所在的小巷是被兩棟並不高的古樓夾出來的,菸灰色的牆壁上掛著緊關的紙窗。
巷子不高,但我仰望著,心中多出一股警戒。
這裡絕對不是我所熟悉的文野,卻也不是我之前的華夏。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就著一個地方蹲坐下來。屁股剛一挨地,身上又泛起那種感覺。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從我醒來那一刻就從未改變。
這時,我強迫自己靜下心,去看我此刻的著裝。
我身上,是if線時,霧原沢的黑色連帽衫。
這身著裝,無疑是熟悉又突兀的。
咚——咚——咚——
這時,遠處傳來鐘聲,神聖又清明。
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詭音,我身上的痛感減輕了不少。
牆上的紙窗略微顫動,是有人要開啟的跡象。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錯眼珠的凝視著。
紙窗被開啟了,準確說更像是被撞開的,一道幽靈般的黑影從窗戶裡飄出,緩慢朦朧,我想分辨那是何物,但無論如何都集中不了視線。
也就是在同一瞬間,那鐘聲變得更響亮了,一道金光也由遠處擴散而來。那黑影明顯找到了歸去的方向,像是閃電,衝了過去。
一扇扇的紙窗伴隨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