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凝去照顧曹憶昭,本也是想為兒子分憂,聽了衛清晏這話,忙道,“我往後不過去了,你也別告訴煜兒,可好?”
衛清晏允諾了林千凝,但事後卻讓人去打探了下早上的情況。
聽完後,整張臉都黑了。
曹憶昭哪裡只是不肯上藥,連如廁都不肯,直接拉在褲子上,下人給換洗時,鬼哭狼嚎,叫得半個太子府都能聽見。
林千凝也是聽到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嚎聲才過去的。
兩個下人在曹憶昭的哭鬧下,伺候他換洗一頓折騰累得滿頭大汗,林千凝見狀,便上前幫忙。
不想被曹憶昭揮手間拍打了幾下。
曹憶昭雖說是痴兒,腿腳也如同孩子般,但他的上半身是個二十多年的成年男子,力氣自然不小。
光衛清晏看見的手腕處就有淤青,只怕身上被打的地方,也淤青了。
而林千凝被困這些年,身子本就不好,便讓霧秋帶了景陽過去給她瞧瞧。
再命人去青蕪公主府,借了四個身手不錯的面首來。
也是和青蕪相熟後,衛清晏才知道,原來她府上不少面首都是江湖落魄門派的弟子,在府中充當面首都是給發月銀的。
平日府上無事,他們要出去賺點外錢,青蕪也是允的。
曹憶昭從前也哭鬧,但不及這次鬧的嚴重,不知為何,衛清晏直覺他這次有些反常。
所以便打消了調內侍過去的念頭,直接僱來四個身手好的,若他有問題,那四人有看守之用。
若是她想多了,有武功的人照顧他,也比尋常下人更輕鬆些。
而四個面首也額外賺得了銀錢。
等時煜晚上忙完回房間時,她便將此事同他說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這次鬧得反常,像是要證明自己就是個傻子似的。
但他直接在身上如廁的行為,又讓我覺得他是真的痴兒,正常要點臉的男子怎會這樣做。
對了,春杏那邊可有問出結果?”
時煜擔心赤烈再來,今日面見大臣,處理政務都在書房,但府中的事,在他忙完後,便有暗衛一一告知了。
所以,回房之前便去見了林千凝,也是如衛清晏那般叮囑她不必再去照顧曹憶昭,方才回到房間。
他將衛清晏沒喝完的茶水,一口喝盡後,道,“春杏交代,曹憶昭自小便是如此。”
大理寺審訊,春杏撒謊的可能性不大,而曹憶昭又是春杏一手帶大的,若他是裝的,春杏不可能一點沒發現。
如是想著,衛清晏便鬆了口氣。
夜間,聽得下人來報,曹憶昭又哭鬧上了,時煜便親自過去了一趟。
見到他,曹憶昭如同從前一樣,拉著他的手抽抽搭搭哭著。
時煜拍了拍他的肩,“近日我比較忙,你要乖,莫鬧,否則我便將你送進宮裡,讓宮人照顧。”
也不知是他聽懂了,還是公主府的四個面首照顧得好,總歸之後,衛清晏沒聽說他再有哭鬧不止的事情。
但她又憂心起另一件事,阿布沒按先前定好的時間回來,衛清晏擔心大魏是不是出了事。
倒是等來了老宗正等人,又上門請時煜即刻登基為帝。
若是不知道鳳昭現狀,衛清晏自然不會干預,但如今她不願時煜擔上一個亡國之君的名聲。
便將鳳昭氣數將近一事,告知了老宗正。
老宗正聽完臉色煞白,“太子妃所言當真?”
得了訊息趕來的青蕪道,“皇伯伯,其實你看看眼下的鳳昭,便知太子妃所言是真是假。
我剛收到線報,赤烈又在攻打第三城,林蘭亭應付得很艱難,並非他能力不行。
而是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