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用意,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青蕪再次叮囑,“之安哪裡我便不去看了,時煜,之安雖是林萬芷的孩子,但他人不壞。
本宮也看得出來,他待你赤誠,若林萬芷再發瘋,你……護一護他,但,也不可不防,他或許無害你之心,但難保林萬芷不會利用他。”
時煜起身拱手一禮,“侄兒謹遵姑母教誨。”
就衝青蕪這份良善,時煜也覺自己該行這一禮。
青蕪拍了拍他的手,帶著容與悄然離開了。
時煜也出門去看了蕭之安,打的不輕,以至於抬到太子府,人還是昏迷的。
不待時煜發問,蕭之安身邊的內侍便哭道,“太子殿下,您勸勸二殿下吧,他同娘娘吵了起來,說了好些難聽的話,娘娘實在氣急。”
“之安可是為本宮抱不平?”
內侍遲疑了一下,跪地道,“殿下,二殿下最是看重您這個兄長,他見不得您受委屈。”
沒有直接承認,卻又什麼都說了。
果然如時煜料想的那般,之安這頓打,是因為他。
時煜吩咐大魏帶來的御醫給蕭之安上了藥,換上乾淨衣裳,留了自己的人看護,方才回到自己院子。
下晌,林家祖地看墓人被殺的事,也在皇城傳開了。
林蘭亭雷厲風行,找到屍體後,便命人去京兆府報了案。
正在家裡籌備聘禮的林國丈聽說此事後,親自去了京兆府。
劉府尹忙完梁福珠的案子,剛喘上一口氣,又接了林家的案子,本想歇上一歇,明日再說。
偏林國丈親自來了,他只得去前頭接待,可誰想林國丈竟學了青蕪公主,也要他三日內破案。
那屍體都要腐爛了,祖地平日又無旁人,眼下一點線索都無,這次他可不敢奢望太子和太子妃會相助,三日時間他保證不了。
堂堂老國丈,竟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道,“老夫這把年紀,終於盼得我那榆木疙瘩開了竅。
為了選個好日子,老夫黃曆都翻爛了,三日後便是下聘的好日子,錯過這一日,於他們夫婦不利。
可不知那個殺千刀的竟在我林家祖地作亂,害死無辜性命不說,還攪了祖宗安寧。
案子未破,未能給祖宗交代,老夫如何敢置祖宗於不顧,就先忙蘭亭的婚事?這不是陷我家蘭亭於不孝麼?”
劉府尹只得道,“下官會竭盡全力,儘快破案。”
“不是盡力,是三日內必須破案。”林國丈一甩眼淚,堅持道,“老夫算過了,三日後不下聘,再沒適合他們的日子。
劉大人這是不盼著我林家好嗎?老夫就剩這一個老兒子了,他都快而立之年才有這門婚事,再起變故,劉大人這是要老夫的命啊。”
先不說老國丈何時會算命,看吉凶的。
劉府尹莫名被扣上這樣一個大帽子,自然要狡辯。
誰想,他還沒說上兩句,林國丈竟要拉他去街上尋百姓為他評理。
林國丈如今雖無官職,但他有個做大將軍的兒子,更有個做皇后的女兒,衙差們誰敢攔?
劉大人又是文官,不是林國丈的對手,就這樣生生被他拉到了大街上。
林國丈眼淚似流不盡般,將三日後下聘的那一套說詞同大夥說了後,哽聲道,“你們說說,似老夫這般的年紀,哪個不盼著兒子娶妻的?
偏生我那可憐的蘭亭啊,命帶孤星啊,姻緣淺淡,除了這門親事,和哪個女子都不配。
若因下聘日子不好,連這門親事都攪黃了,我林家就絕後了啊。”
圍觀百姓中,一個男子對上林國丈的眼神,忙出聲道,“怪不得林將軍這麼些年,都不曾定下親事,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