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的確不及小舅舅的話有分量,所以,他也看向了林蘭亭。
不等林蘭亭狡辯,蕭之安率先出賣了他,“我就說你應該對我再好一點,恭敬一點,你看,這不就穿幫了。”
林蘭亭睨了一眼打小和他作對的皇子外甥。
若非他上次不聽話,一個人偷偷跑了,被譽王妃的人抓走,那些人將他的皇子玉佩當掉,他會擔心他再弄丟玉佩,以至於親自保管?
若非他事事不關心,他習慣性替他做主,會被常姑娘他們看出端倪?
心裡將蕭之安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不顯,朝時煜拱了拱手,“本將此行實乃護衛之責,並非有意隱瞞身份。”
又朝老和尚一禮,“晚輩願同二皇子向大魏承諾,無論帶走太子的是何人,絕不牽連大魏朝廷和百姓,此言立書為證。”
老和尚不但知道他們的身份,還知道蕭之安做不得主。
一個身處大覺寺的和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知道這些,除了跟蹤他們,他不做他想。
定是他們找到老和尚時,老和尚就看出他們非大魏人,所以,沒對他們說實話,反而生了疑,跟蹤他們,知曉了他們的事情。
林蘭亭後背汗溼的同時,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感嘆,老和尚的武功定已登峰造極。
否則,他和諸多暗衛不可能一點都發現不了老和尚的跟蹤。
老和尚顯然是知道些內情的。
事已至此,找太子要緊,好在臨行前,皇后料事如神,賦予了他一些權利。
衛清晏很快拿來了筆墨紙硯。
林蘭亭執筆寫好協議,在協議上蓋上了同時蓋上了大將軍印章和皇子印章。
協議寫好,林蘭亭交給了時煜。
老和尚隨意瞄了幾眼,看向衛清晏,“那拿酒的小子,怎的還沒來?”
“快了。”時煜替衛清晏回道。
“你們是一對?”老和尚有了閒心,不由八卦起來。
蕭之安急著知道哥哥的訊息,接話道,“他們是未婚夫婦,大師,您現在能告訴我,那黑衣人和書生是誰麼?”
“不急一時,等和尚喝了紅曲,自會告訴你。”
想到紅曲,老和尚對著手中酒壺,嫌棄地蹙了蹙鼻子,最終還是又灌了一口,滿臉的將就。
咕嚕一聲,酒嚥進肚子裡,他打量蕭之安,“你家皇位就一個,你就不怕你哥哥找回來了,和你搶皇位?
還是說,你想先找到他,好對他下手?”
“呸呸呸,我敬您是大師,您可別胡亂說話,皇位有什麼好,若不是國事繁忙,我父皇沒準還能多活幾年。
我母后保養得再好,也年紀輕輕白霜染雙鬢,還有我太爺爺,也是年紀輕輕就累死了。
父皇說了,做明君呢,就得辛苦,不辛苦的是昏君,我不想辛苦,可我也不想做昏君。
最主要是我沒那能力,還是讓太子哥哥來吧。”
老和尚聞言,哈哈笑起來,“你說得對,昏君做不得,昏君做了,夜裡都睡不踏實。”
蕭之安順口就想來一句,“你又沒做過昏君,怎麼知道昏君睡不踏實。”
恰好此時,驚蟄前後掛著十壇酒來了。
蕭之安急著得到哥哥的訊息,也顧不得說話了,等著老和尚慢吞吞地開啟酒罈,等著他嗅了嗅,再舔了舔壇口。
最後,仰起頭,紅色液體從壇口流進老和尚嘴裡,咕嚕咕嚕幾聲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老和尚打了個酒嗝,“皇宮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