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與你何怨何仇?”衛清晏再度問道,“你為何要要他的命?”
衛清晏和時煜毀他多年計劃,屢次壞他好事,將他逼到不得不奪舍女子的地步。
她卻輕飄飄問一句,何怨何仇?
“哈哈哈……”時德厚氣笑了,“我想殺他,無需理由。”
這次他直接縱身一躍到了時煜跟前,出掌就要打時煜,被時煜避開。
玉嬤嬤心裡似被雷電劈過,震驚道,“郡……郡主怎麼會武功?”
衛清晏朝空中吹了一句響哨,淡淡道,“那不是你家郡主。”
時德厚與時煜交上手後,便感覺不對了,時煜看著應對艱難,卻能護著那些中藥的人不被殺。
等聽到衛清晏的口哨,他便確定了。
他上當了。
衛清晏那口哨是護國軍傳令的暗語,這調子,當年平定天下時,他聽衛老將軍吹過無數次。
這附近有護國軍。
他的手下今日怕是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果然,沒一會兒,便見冷三帶著一眾護國軍,輕裝速行到了跟前。
兩個孽畜又壞他的事。
這是時德厚的第一反應。
這兩人真是他的剋星,他心裡幽幽嘆了口氣,眸中卻是一狠,手上再度凝聚了一股如墨的怨氣。
尋常人看不見,那怨氣中還裹挾了一條幼小如米粒的蟲子,往時煜後背打去。
衛清晏就算能看見,可與時煜有些距離,便是輕功再好,也來不及了。
時煜只要捱上他的蠱,便逃無可逃,他篤定時煜必定中招。
但一道殘影及時拉開了時煜,蟲子落在地上,衛清晏一腳碾了個稀碎。
“瞬移術?”
時德厚震驚衛清晏竟會瞬移術。
“一蓮竟教你瞬移術?他明明說過瞬移術是天生的,教不了,別人也想不會。
原來,他騙我,他竟騙我,原來他那麼小就知道騙我,還敢指責我騙他,當真是好得很。”
時德厚心頭竄起一股怒意,躍到揹著骨灰的黑衣人身邊,一把奪過他身上的包袱。
蓮花印帶走了一蓮的部分術法,可餘下的還齊聚在一蓮體內,會在死去那刻齊聚在舍利中。
一蓮不教他又有何妨,只要吃下他的舍利,餘下的那些術法便都是他的。
他抱著罈子一邊往前跑,一邊拔開了壇塞,伸手進去摸索。
衛清晏示意冷三等人不必跟著,抓住時煜的手,不緊不慢地追在了時德厚身後。
“怎麼會沒有?”時德厚在罈子探了半天,沒有舍利!
一蓮和尚怎麼可能會沒有舍利。
他親眼看見驚蟄將骨灰裝進了罈子裡,罈子也沒被調包,誰拿走了舍利?
他突然頓住腳步,猛然轉身看向衛清晏,“這不是一蓮?”
衛清晏看著他不語。
“不對,明明就是一蓮,葛飛舟確認過的。”
葛飛舟入了他的傀儡陣,絕不會背叛他,那麼就是衛清晏騙了他。
“你把一蓮藏在了哪裡?”他質問道。
“你想要師父的法身做什麼?”衛清晏眸中幽幽波光,滲著濃濃殺意。
時德厚低聲唸了幾句咒術,衛清晏眉眼未動。
“你竟真是裝的。”時德厚怒極,反笑了。
他竟屢次敗在自己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手裡。
他們定然早就知道他要搶屍體,所以,才不允他進靈堂,弄了具屍體假裝一蓮焚化。
既然早有防備,又怎麼會任由玉嬤嬤給她下蠱,是他大意了。
“讓和尚誦一晚上經,就是為了分我心神,你們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