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自己畫好山峰便不再動筆,收起畫筆,在一旁靜靜看著沈輕雨認真作畫,垂眸看著並沒有流露出特別的情緒。
旁人看著只覺得他是君子風度,作畫完畢在一旁觀看另一位合作者的畫技。
都只覺得是正常的事情。
沈輕雨沉浸其中沒有發現其他人基本上都畫得差不多了,有些人已經放下筆將自己的畫交給國公府的下人拿去展示,最後基本上就剩下沈輕雨還在動筆。
魏榮芝坐著,她看不清作畫的細節,心裡免不了擔心自己的女兒,畫不好只是一方面,要是這孩子胡亂作畫,那可是一起將蕭世子的臉一起丟了!
只是在看到蕭世子的神情時,魏榮芝有些拿不準了,看他那神色好像是……欣賞……
不能吧……她女兒什麼德行,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她在心裡默默求神拜佛,千萬不要出醜,丟自家女兒的臉不要緊,丟了公主的臉那就是大事。
在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公主是什麼心思,要是自己女兒丟臉不就是在打大長公主的臉嗎!
在場的公子小姐們都開始將注意力放在沈輕雨身上,有些人是好奇,這位之前從未在人前展示過什麼才藝的侯府嫡小姐。
一些人是好奇,一些人則是嫉妒,就光憑她能夠站在蕭策身邊,就讓很多小姐看紅了眼。
她們眼中謫仙一般的神仙公子,沾染半分似乎對他都是一種褻瀆,而現在那不知幾斤幾兩的沈輕雨就能站在她身邊,這讓人怎麼能甘心。
她,一個稚氣都尚未退去的小女孩,憑什麼能跟她們這些如花般嬌豔的女子相提並論,即便是她擁有幾分姿色,但是到底還是一個小女孩怎麼都比不上她們這些已然成年的女子。
有人眼睛嫉妒得噴火,有人則是看好戲的態度。
這人其中一人便是趙粉黛,今天她也收到了邀請,雖然她父親官職不高,在這些王公貴胄眼中實在算不得什麼,好在她這幾天在世家千金中游走,也積攢了些名聲,收到邀請也不意外。
她看著好久沒有見過面的沈輕雨,表面上笑意盈盈,實則心裡都快嫉妒得發瘋了!
這個蠢貨之前她暗示她的那些話,難道是沒有聽懂麼,她以為她會在沈如煙的及笄禮上搗亂,最好是兩個人都出事才好,結果她在家中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一點侯府那邊有訊息傳來!
後來她才從別人口中得知,說是沈輕雨去鳳鳴寺給她祖母祈福了。
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她就算是想打聽,也沒有辦法將手伸到侯府去。
她再見到沈輕雨就是這賞菊宴,她沒有找到機會跟沈輕雨說上話,也不知道這個草包是怎麼被大長公主看上的,竟然讓她跟蕭世子一起作畫。
這麼明顯的撮合,在場誰又看明白公主的意思。
她不服,憑什麼這個蠢得跟豬一樣的的賤人能有這樣的機會,而她只能在人群裡眼睜睜的看著。
那蕭世子人中龍鳳,她看上一眼都能做好幾天的美夢。
配這蠢東西豈不是糟蹋了世子爺!
不過以她對沈輕雨的瞭解,這個蠢貨到時候只有丟臉的份,她知道她根本就是個草包什麼都不會。
可就算是她在心裡將沈輕雨鞭撻萬遍,還是改變不了人家現在就是好端端站在蕭策身邊的事實。
場上
蕭策看著沈輕雨最後一筆利落收尾,然後一隻手指在額頭劉海處隨意撩起,將畫筆擲到一旁,嘴角還勾起滿意的笑。
她看著自己的畫作很明顯是滿意的,她的菊,配上蕭策的遠山,竟然有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感覺。
蕭策的眼睛在沈輕雨身上不留痕跡的掃視了幾個來回!
這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