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丁墨成為會元的訊息,宋郊與丁墨相交不錯,自然會去丁家。而葉家和丁家族家都在蘇州,往來也算頻繁,故此,丁家也是葉清臣來京城後必定要拜訪的人家。更何況丁墨成為了會元,如此更少不了一番恭賀,葉清臣必然是要去丁家,是以,便與宋氏兄弟約好去丁家拜訪。
紀玄聽了,道:“我前幾日去丁家的宴席了,就不再去叨擾了。”
葉清臣聽罷點點頭,目光轉到許平逸身上。
許平逸搖搖頭。
他沒有去參加丁家為丁墨奪得會元準備的宴席,不是丁家沒請,而是他沒去。
那日宴會許家唯獨他一人沒去。
他和丁墨年紀相仿,幼時在蘇州也一同玩鬧過,那時候他只覺得丁墨有禮識廣,可這幾年卻發現他和丁墨完全是兩條路上的人,二人思維方式處事風格根本不同。
葉清臣沒想到許平逸會拒絕,疑惑地看了許平逸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麼,立刻提起了其他事,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他差點忘了從三四年前丁墨和許平逸幾乎就絕交了!
或者說是許平逸單方面不再和丁墨聯絡。
許平逸是那種欣賞某個人,就會敞開心扉,就可以無限的讚揚,無限地為那個人著想的人。
可若是讓他在某個人身上看到了觸控他底線的壞的一面,他也會完全的遠離那人,他不會去說那個人的是或者不是,再也不會向前邁一步。
他的世界只有黑和白。
許平啟曾經說過他見過最缺心眼的人是自己大哥。
許谷誠擔心許平逸科舉得到官身後可能面臨難處,這是因為如此。
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可以將黑白兩種顏色無限地增多,可一根筋又缺心眼的許平逸根本繞不過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除非他變了,從非黑即白的世界出來。
三人各說自己如今的狀況,又談論了些京城瑣事,談論京城瑣事時還將齊雲社進宮蹴鞠的事也說進去了。
幾人正說的高興,小廝端了三盞剛點好的茶進來。
黑而厚重的兔毫盞中盛著乳白色的茶湯,湯花細密,湯液濃稠。
三人喝完後,紀玄和許平逸各說了一聲好茶,而後轉頭看著葉清臣,等他評價。
葉清臣自是這方面的行家,看著兔毫盞中咬盞的形狀,點了點頭讚道:“許久不曾在外面品過這樣的好茶了,許傢什麼時候竟是藏了個茶人?”(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