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許諾的手,輕輕一帶,二人便上了屋頂。
“皇宮中,她不敢亂來。”許諾知道肖遠為何會來,他的體貼讓她莫名的心安。
夜裡不再像白天那般炎熱,不時有清風徐過,她伸手將碎髮別到耳後,手支著下巴,看著寧靜的皇宮,慢慢有些出神。
無論是現代,或是宋朝,夏日的夜晚都是這般安靜清爽。
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想起曾經的生活,想起那些曾經生活在她身旁的人……
肖遠等許諾發完呆,才說:“佳仁縣主是有仇必報的主,你小心些也是好的,皇后這次要將你留在宮裡住幾日?”
“不知,不過你放心,以我的身手,不至於被人悄無聲息地給滅了。”她完全不擔心佳仁縣主來報復,因為她一直很警惕,無論有沒有佳仁縣主這個隱形的威脅,她對周圍的一切依舊會警惕。
畢竟已經死過一次了,上天眷顧她,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會好好珍惜。
“我不希望你時刻都處在警惕的狀態中,想陪在你身邊,讓你可以安心地睡覺。”肖遠揉了揉許諾的頭髮,眼中滿是寵溺。
他原本想守在許諾門外,就這樣守一晚,第二日天亮時便離開,不想才到屋簷下,就吵醒了她。
許諾自我保護意識越強,越讓肖遠想保護她。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用這樣時時刻刻……”許諾看著肖遠,眼眸都笑彎了,他今日還是穿著黑色勁裝,頭髮綁得一絲不苟,面龐愈來愈稜角分明。
之前肖遠代替許諾出面揭發佳仁縣主的罪行,一是為了避免在眾多人面前出現許家姐妹不合的情景,二則是怕佳仁縣主被揭發後報復許諾。
可即便如此,肖遠依舊擔心佳仁縣主知道了他與許諾的關係,或者知道那個案子是許諾一手查明的,乘機報復她。
肖遠情商足夠高,他心中明白許諾對他的感激,可他不希望她對他的情感中更多的是感激,便岔開話題,道:“其實你就是想和六皇子在一起。”
果然,肖遠突然這麼一說,把許諾話堵了回去,她問:“什麼意思?”
“六皇子今日說最喜歡的除了官家和聖人,便是你,你也說喜歡他,還給他做荷香茶,還送他荷花,還抱他……”
許諾看著肖遠,不禁開懷大笑,問:“你吃醋了?”肖遠訊息靈通,他能知道今日白天的事並不奇怪。
“什麼是吃醋?”
“吃醋有點像是妒忌,一個三歲孩子的醋也吃?他不過三歲,還是個孩子。”許諾憋著笑,握拳捶了捶肖遠的肩。
肖遠一把抓住許諾的手放在心口,道:“你也不過十三歲,也是個孩子,可你看六皇子時眼神都和旁人不一樣。若是其他小孩兒哭鬧,不見得你會特地採了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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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未來的皇上,我對他自然和旁人不同。”
肖遠眉頭一緊,問:“你怎麼知道?”
許諾發現自己剛才太開心,說錯了話,卻還是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就是知道。”
肖遠無奈地搖頭,不再追問,而是說:“既然這樣,我明日也入宮,幫官家和六皇子準備晚膳。”
“不要打攪我和六皇子增進感情,我後半輩子過得如何,就看他了。”許諾想巴結好六皇子,等十年後他登基了,她好討些福利。
“啊?”肖遠如遭雷擊,許諾這話明擺著是想嫁給六皇子,他著急道:“你看了我的身子,還親了我,要對我負責的,不能嫁給別人。”
“我沒說嫁給別人啊,只不過是巴結討好阿諛奉承皇家人而已。”許諾哭笑不得,話畢伸開雙手將肖遠環住,“我這輩子,上輩子,都只嫁給你。”
肖遠也抱住許諾,手扶在她的頸後,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