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社的娘子原本定好了午正時刻在胡府集合。
但等到未初,有一位姓戚的娘子還沒到。
胡靈讓眾人先去屋裡休息,而後派了小廝騎馬去戚娘子的府中看看,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盞茶的功夫,派出去的小廝駕馬回來。
胡靈和許諾急忙迎上去,小廝說戚娘子家中的人說戚娘子早已經出去了,聽他說胡府這邊還未見到人,也是大吃一驚,特地派了個管事跟了過來看這邊的情況。
胡靈聽後先是擔心戚娘子出了事,但一想戚娘子家到胡府的這條路是全京城訊息傳的最快的一段路,哪個人打破了一籃雞蛋,都能在一盞茶的功夫傳得人盡皆知。
她派出去的小廝算是胡府比較會來事的,如果戚娘子在這條路出了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沒有出事,必然是其他原因才讓戚娘子遲了,或者說躲著不來。
胡靈這樣一想,心中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都到最後一刻了,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齊雲社的人不夠,編排蹴鞠表演的時候每個人都有站位,一個人也不能缺。
她生怕有人受傷身體難受不能上場,每天都在提醒走路小心,用食小心,誰想還有人在來的路上失蹤呢?
許諾見胡靈面上有些不快之色,便主動向戚娘子家的管事問了些話,皺著眉頭想了會,讓管事和胡府的小廝一起,找找戚府來胡府的這條路上,比較偏僻的巷子裡的醫館。
小廝看了胡靈一眼。見胡靈點頭便急忙走了。
胡靈雖然讓小廝按許諾飛吩咐做了卻不知是為何,皺著眉問:“坐在馬車上還能受了傷不成?”受傷這種藉口太不可信了。
許諾笑道:“只要想受傷,在哪都可以。”
突然出了事情,許諾不用想直接認為此事是出自佳仁縣主之手。
佳仁縣主冠冕堂皇下的厚臉皮她已經見識過了,沒有什麼不可能。
“可為什麼非得是在巷子裡的醫館?”胡靈脾氣急,想到戚娘子可能是故意掉鏈子不來時心裡已經是很不舒服,這會兒心裡已經存了火氣。
“如果在大路上。你派去的人來回走了兩遍難道看不到他們家的馬車?必然是停在看不到的地方。只能是巷子裡了。”
胡靈點點頭,擔憂地看了眼屋裡休息的齊雲社其他人,道:“她們還不知呢。少一個人好幾個動作都做不了,怕她們到時候亂了。”
胡靈雖然體能比尋常娘子好很多,可終究是個十多歲的娘子,這一個多月先是拼死拼活準備蹴鞠比賽。後來又連著準備進宮的表演,每天練習教授。累得躺倒榻上就能睡著。
她這樣努力了,自然是想要個好結果,怎料會出了這樣的事。
越是對某件事抱有期望,越不希望有瑕疵。
齊雲社的這些娘子將將學會了這一整套的蹴鞠表演動作。一個微小的改變也足矣讓她們失了方寸,更何況是缺了一個人。
許諾笑著拍了拍胡靈的肩膀,攬住她往自己身上靠了靠:“讓九娘頂上。”
話音十分鎮定。平靜的目光準確落在呂九娘身上。
“不知她是否知道那人的站位,亂一步也會影響周圍的人。”胡靈擔心呂九娘沒法站準位置的同時也擔心她動作做不好。
許諾搖頭。一副將事情瞭然於心的模樣道:“放心,她沒問題,我見她自己畫了一遍咱們表演動作的圖紙,準確無誤,而且咱們平日練習時她都跟在旁邊,有幾此還隨著我回了許府,讓我額外教她。”
胡靈沒想到呂九娘會跑到許家去學,吃驚之餘一顆心總算是安下來了。
她信任許諾的判斷,故此高興道:“那就好,先將此事告訴她一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