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離天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全身都是溼漉漉的。
晨夕正在練字,看見離天笑渾身溼透,奇怪問道:“天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一身都溼了?”說著,連忙拿一條毛巾幫他擦。
離天笑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直直走到床邊就趴下。晨夕急忙道:“你這一身都是水,把床都弄溼了。”
離天笑有力沒氣道:“我現在是累得只剩一口氣了,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晨夕無奈,擼起袖子,三下兩下就把離天笑的溼衣服扒下來,再給他披上乾的衣服。晨夕坐在床邊問道:“我師父今天不是教你什麼煉體術嗎?怎麼累成這樣子?”
離天笑道:“別說了,那什麼《百脈煉體經》簡直不是人練的。才一天,就要了我的半條命,往後我真不敢想還會怎樣。”
晨夕道:“這煉體術真這麼難練?”
離天笑道:“你看我這樣子就知道了。別說了,幫我按一下後背,我的腰都快斷了。”
“是這裡嗎?”
“對,用力按。”
“這力度可不可以?”
“可以,最好再用力一點。”
“下點,再下點,繼續按。”
“舒服,你按摩手法還不錯嘛?”
“那還用說。”
“啊。”離天笑一聲痛叫,“臭晨夕,你想把我的腰按斷呀?”
“看你那麼享受,不給你加點勁,怎行呢。”
“此仇不報非君子,看我怎收拾你。”
“來,誰怕誰呀。”兩人又在屋裡打鬧起來。
連續三個多月,離天笑都不間斷過自己一人去玄玉峰後山瀑布練功。經過三個多月極端水流不停衝擊身體,體內血液在經脈中流暢無阻,現今已能在瀑布水流站直身子,任水流衝擊而不倒。手臂上一條條經脈清晰可見,雙手感覺很有力道,還隨意耍起拳來。
站在水面上的憬悟道:“不錯,比我預想的還快。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這裡了。”
離天笑一聽,歡呼道:“耶。”全身一放鬆,被水流衝了個踉蹌。
憬悟看著,輕搖一下頭,道:“你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去另一個地方。”
離天笑游上岸,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我們要去哪?”
憬悟道:“去了就知道。”
憬悟把離天笑帶到後山一處亂石谷。這裡就是一片亂石林,大大小小的石頭隨處堆成一座小石山,縱橫交錯。小的如拳頭一般大小,大的有上千斤重。
離天笑疑惑道:“掌門師叔,你帶我來這亂石林幹嘛?不會是讓我搬石頭吧?”
憬悟點點頭道:“嗯,看來你的領悟能力不錯。”
離天笑有點勉強笑道:“多謝掌門師叔誇讚。”
憬悟道:“很簡單,你把這片亂石林的石頭搬光出石谷就可以了。”
離天笑一聽,整個人馬上倒在地上。憬悟不管他願不願意,拎起他就飛入亂石林中。把離天笑往地上一放,走到亂石中心一塊最大的石頭前停下,一掌按在大石頭上,一股真元就從手掌傳入大石中。劍指再往空中一指,一段由真元凝成的話懸在空中。
“血匯心田中,力從腳底生,以己力引外力,納有物為無物……”
“好好練,不許偷懶,你什麼時候能把這片亂石搬光,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憬悟對還躺在地上的離天笑道,人御劍而去了。
離天笑坐起來,埋怨道:“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到哪都要做苦力。在錦竹山要砍柴挑水,在這還要搬石頭,指不定下次要我去鑿山開路呢。”
站起來,拍拍屁股,試著去搬旁邊一塊不大的石頭,道:“這什麼石頭,好沉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