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小娘收拾好細軟,毛巾包頭,換作村姑狀,朱然也找套常人裝束。兩人結伴出發。
“秦小妹,你會騎馬嗎?”
“沒試過,騎牛騎驢都會。”
“那你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哪?”
“縣城啊,不過是小時候。”
朱然:“......”
“朱大哥,你有多大了?看你很年輕,可有成家了?”
“至少比你大十歲吧,可以當你叔叔那麼年輕,老家啥都有,只是來的時候好好的,就是回不去了。”
“很遠麼?快馬一匹,走幾年總能到的,唐僧取西經來回還不是隻走了十幾年。”
“我的更遠,至少三百年那麼遠。”
……
兩人轉出山坳,行至一平坦山坡,陡然聽遠處有馬蹄聲,近十匹馬挾塵而至,無處躲閃,朱然急忙把秦小娘拉至一邊樹後,只是樹也不足以擋住她,露出一半身軀,隨著朱然便單獨迎出去。這邊幾匹驟然勒馬,宛如風沙中裝甲車忽然高速剎車,灰塵許久尚未消失。
一群騎馬大漢,有麻巾掩著臉的,有披頭散髮,蓬頭垢面,一身上下玄灰色緊身衣,幾乎每人手頭握著一枝棍。在馬上俯視著地面孤獨一人。雙方對視了一會。朱然拱了拱手,學著影視中的套路,說:“各位好漢,兄弟路經寶地,如有得罪,望見諒。兄弟無財無物,望網開一面。”
一削瘦漢子叫嚷:“後面有一美人,留下美人,你滾蛋。”旁邊一眾跟著鬨笑。
朱然皺起眉頭,尋思著:“該來的還得來。”指著那瘦漢,說:“你出來,贏了我,人給你;你輸了,馬留下。”那就是單挑。
剎時靜下來,那瘦漢見他空手挑戰,一時躊躇,轉頭瞄向中間一蒙面青年,蒙面青年沉默片刻,使了眼色,只見那瘦漢揮馬揮棍,疾速而出,一棍斜身甩出,直逼朱然,朱急身閃過,棍子欲再舉起時,已被朱然躍起搶身抓住,沿棍一拽,瘦漢撲倒在地。再轉身睜眼時,一支粗棍正對自己的頭,另一端,正是凜然而立的朱然。
眾賊面面相覷,不支一個回合,就已淪陷。怕是人家還手下留情呢。這回碰到硬茬了。聽到對方說:“你輸了,馬留下。”然後收起棍子,看著瘦漢踉蹌跌向賊群中。
然後又正視著群匪,對方還有八匹馬。九個人。
蒙臉青年又瞧向另一彪悍大漢,大漢頷首人馬徐徐而出。接著叫聲“駕”舜間飛出,馬頭直衝朱然壓過去,手中木棍也高舉卻弧線拐彎劈下去。朱然滾地閃過,甚是狼狽,沒等大漢牽轉馬頭,朱然已站起掄棍直追馬後面,大漢反手回擋。兩棍對撞,兩人虎口疼痛,再要對打時,朱然已閃退至馬屁正後,一棍抽向馬屁股部位,馬受痛直飆而馳,大漢急忙伏身抱馬頭。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那大漢和馬衝出圈外。
“要車輪戰麼?不講武德!”朱然直嚷嚷,他還是想以和為貴。
轉頭注視中間蒙面青年,道:“還有誰......還要比麼?”
良久,蒙面青年喝道:“走!”轉馬起跑。群匪也回馬相隨,其中一個在馬上拎起失馬瘦漢,一股煙地消失了。
這邊朱然也深深地鬆了口氣,攤坐地上。要是他們一擁而上,自己倒可勉強脫身,秦小娘怕是難保。看來這是群好人啊!義士啊!
……
之後兩人穿崎嶇山嶺,過寂寞孤村,問溪邊漁父,詢野外樵夫,暮聞犬吠,朝聽雞鳴,一路飢餐渴飲,夜住曉行。行了近大半月,如叫花子般,來到京城。
喜歡紅樓生存錄請大家收藏:(www.630zww.com)紅樓生存錄【630中文網】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