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忠順親王收到朱然的信函,希望他本人或派個親信代表,去松江府參加船廠的股東大會,順便帶上若蘭母子一起。忠順親王頓時明白,朱然可能已掃平的南洋的障礙,打通了商路,至少已完成大部分,他的權勢範圍又擴充套件了很大的區域。朱然自己沒資格寫信給皇帝,但是內務府是船廠股東,也只是小股東,朱然禮遇自己,也是看在自己能與皇帝直接對話的份上,絕對與女兒芍藥無關。他是想透過自己向皇上傳話。
正想著要進宮,管家傳若蘭求見,他親自出去迎她進來。一會兒見若蘭帶著一個面生的侍女進來,不由得多看那侍女幾眼。若蘭見此便調侃道:“皇叔,你認識我這侍女?我二哥初次見了也感興趣呢!”說得那侍女都低下頭來。
忠順親王受朱然的信函感染,明白了朱然今非昔比,急忙撇清:“你二哥和我的關注點是不同的,他年輕。我只是覺得陌生而多看幾眼,你來了正好,正要找你呢,”意思是二皇子因美色而關注,他不是。
若蘭坐下來聽他繼續說,“收到朱然的來信,說要帶你一起去松江府,我正想著向你父皇稟報呢!”
若蘭問:“皇叔要親自過去松江府嗎?”
忠順親王沉吟一會說:“得和你父皇的商議,畢竟內務府是皇家的,當初入股是你父皇的意思。這次會議應該比較重要。你要不要一起進宮?”
若蘭沉思著,他應該是悟到什麼,得匆匆向父皇稟報。叫自己過去也是客氣的說法,肯定有自己領悟不到的資訊。更不方便自己聽到。只能到了松江府,不明就問朱然。便說:“不了,我剛剛去了皇宮不久,已向父皇說了要去松江府的事。過來只是想問一下什麼時間去松江府。”
......
回去的路上,若蘭還在想著忠順親王那恭敬過度的態度,她現在帶著寶釵出門,也是想著寶釵能為她參詳一二,如果有四姑娘在就更好,四姑娘可是一等謀士。便問寶釵:“你覺得忠順王態度為什麼這個樣子?來之前我還想像著他會不會見我呢,看中了你我還能不能保住你?”
寶釵思忖著說:“可能是朱大哥在信中說了些什麼,讓他覺察形勢變了。畢竟忠順親王是朝堂大員,片言隻語都能預感到很多事情。”
……
鄭保仔御完貨,便去見過海儒先生。之後,並沒有去船廠上值,反而每天帶著一班手足在風月場所春花樓喝酒聽曲,流連忘返。
有人認為他與船廠其他高管不和,也有人認為他隸屬東番,不屬於松江府這邊管轄,有人認為他只是軍中人,即使在集團內地位數一數二,但在船廠是沒實職位置的。但是不管如何,他是很悠閒的,並沒有受到什麼財務危機的困擾。倒似腰萬貫的大富商。
漸漸地,供應商忘記了船廠有財務危機這回事,儘管回款並不是那麼快。但他們相信船廠是有實力的。
松江府又重新聚攏了各地更多的商賈來這裡交易,重現歌舞昇平的景況。
皇宮
忠順親王正在向皇上稟報朱然信函的內容,皇帝也收到北靜王同樣的稟報。
“你覺得朱然這趟南洋之行做了些什麼?”
“信中沒透露,但肯定他的勢力範圍擴大了很多,開會肯定為了宣告下一步動作。”忠順王說。
“那你親自走一趟,仔細瞭解情況。”
……
金陵的小六也收到朱然的書信,叫他回松江府開會,順便帶上四姑娘。
四姑娘看了小六遞上的書信,說:“我不是船廠的股東,過去有什麼事?不想看見那混蛋。”
“不清楚。如果不是公事也可能是私事。”會不會是陳家的事?畢竟他這次南洋之行也會去真真國礦區。“還有,朝廷購買了幾艘船,不知什麼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