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只好來寶琴的家,有丫環開門,不等通報,他便跟著闖進來。寶琴靜靜地看著這男人走進來,早已喜上眉梢,面子上卻故作平靜。他也感受到她沐浴後的清新氣息,特別令人舒適。不自覺地跟著她進入房間,一路上,並沒說話。一直到坐下來。
“聽說你和大夫人鬧得很大,都鬧上賭場了。”她終於開口。
“怎麼說?”
“現在賭場都拿你們兩個當賭盤了,賭你們吵架後誰先低頭,你先認錯低頭就十賠一,大夫人認錯就一賠十。”她語帶揶揄地說。
“為什麼,看不起誰呢?我要加註,買賠率大的,讓莊家輸死。”他很生氣地說。
“你不為賭場他們拿你們的事做賭盤下注生氣?”她關心的另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生氣,與民同樂啊,這不是很接地氣的事麼?我又不是皇帝,哪有那麼多諱忌的。”他毫不在乎。
她卻怎麼也不理解。
她關上門,投進他懷裡摩蹭。他想到什麼事,便說:“你們女人那個月事來了,是不是很痛苦?”
“那不是廢話嗎?好端端說那事幹嘛?”關鍵時刻聽到這確實很掃興。
“嗯,有件事要你去辦!”
“雜七雜八的事都是我去辦,我有正事做的好不好,我在賬房裡管賬的。”她有點來氣。又加上一句,“要不這些雜事,你叫我姐去做,反正她也沒事做,每天還不是閒著吃白飯?”
朱然略為思索,知道她說的是寶釵,難道她在為寶釵說情鋪路?
“她現在還沒這個威望,沒這個調和能力。”
她一邊幫他解衣服釦子,一邊問:“什麼事這麼重要?”
他也環抱著她說:“你和晴雯,芍藥一起商量著,搞一個產品,就是一個小棉墊,當你們女人來月事時,放在內衣上,可以吸些血水,這物事,要絕對的乾淨衛生,就需要找個好一點的環境,就是無塵作坊,這事只能由你出面,芍藥會提供意見如何搞乾淨,晴雯會提供產品設計,你去物色地方。總之,是為了減輕女人麻煩和痛苦。”
她略微緩下來,問:“有這物事的嗎?你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兒女事上。”
他苦笑道:“你以為我想的嗎?但這最終還是為了改善女人的待遇,提高女人的福祉,才能吸引多些女人過來松江府和東番,只有實實在在地好了,才有人過來,不能光靠喊口號就能騙人家來的,沒有女人來,光是男人,也不能長久的。以後還要考慮女工人月事來時放假一兩天。”
“你用心良苦,是名副其實的婦女之友,還是婦女之星!”她揶揄道。
“這事你們若能成事,會造福廣大女人,不用老提我的名字。讓人知道是我的主意,那不是鬧笑話嗎?”說話間,已把她剝得乾乾淨淨,擁進懷裡。
“你也怕人家笑話?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她熱烈地回應著,恍然又想到,他會不會因為這個被人家趕出來,才來自己這裡。但面對他的熱火,那絲不快又瞬時消失了。兩人很快迷失在旎旖之中。
跟著的兩三天,朱然白天都在緊湊地安排著他的部署,送別鄭保仔和權叔他們先去回東番,囑咐他們繼續那邊的船廠和火器廠。也帶去一批新任官員,去東番管理新的墾田移民。
小六也要回金陵,臨走向若蘭告辭。若蘭因不適這兩天沒有出門,朱然這兩天並不在這邊。
“若蘭你是不是和朱然吵架了,外面傳得很傳神呢?”小六說。
“沒有啊,怎麼說?”她很疑惑,她想到那晚他很真切關心自己的樣子,還有被自己趕走時灰溜溜的神態,怎麼也不算吵架啊!
“我聽說外面的賭場都拿這個下注開賭了,誰先低頭認錯為輸,朱然低頭為十賠一,你先低頭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