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話大會完畢,松江府上下還在傳誦著,大多認為朱然在整頓軍紀,也有人在傳言朱然與女藝人之間不清不楚的,有曖昧關係。
朱然倒沒在乎這些,又找個空暇時間去看晴雯的作坊。
晴雯的製衣作坊規模已很大,地方沒變大,但人員增多了,船廠的衣服訂單都是優先給晴雯的作坊,所以訂單基本不缺,顯得很忙的樣子。
朱然在生產線上巡視著,沒有刻意去找晴雯,倒是平兒發現了朱然,便上前打招呼。朱然日前為女子出頭,懲罰了惡徒,早已傳遍了松江府,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對弱女子們都是好訊息,有了一個堅實的靠山。
“朱將軍,你來了!”
“嗯,做得好,可有什麼困難的地方?”朱然問。
平兒遲疑了一下,說:“有啊,說沒有是騙人的。”
朱然說:“好,下值後,我請你和晴雯一起去吃飯,到時候我來接你們。”說完就讓她去忙去了。
接著,他去青稞的孤兒院巡視,孤兒院書名育嬰堂,孤兒院是俗稱,上不得檯面。進入院子時,見青稞正在安排乳母給嬰兒餵奶。等她完畢看到朱然時,走近問:“你怎麼來了?”
“嗯,奶媽不好找時,可以考慮牛奶,羊奶。”他建議道,“不過那些奶要煮過,煮沸後才能喂。”
“取牛奶羊奶會不會很麻煩?還不如找人。”青稞問。
朱然卻不同意,“現在嬰兒少,找人容易,萬一將來嬰兒多時,怕是沒那麼乳母吧?做好兩手準備,或者公開招標,購買牛奶和羊奶。”
“這個法子好,讓廠裡提前發出資訊,讓有能力的作坊參與競爭。”
朱然突然想到她出身育嬰堂,現在負責這裡,會不會有心理陰影。自己之前沒想到這點,有點失策。
細看之下,青稞頭包著絲巾,卻沒蒙臉,儘量使自己土氣些,但容顏底子擺在那裡,難掩她的美豔。
“忘了你出身育嬰堂,會引起你的不適嗎?”他忽然悄聲問。
“不會,早就忘了,我不能永遠呆在家裡吃白飯。”她笑得很勉強。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白飯我供得起,但有點事做會有精神寄託,而且,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資格做這事,其他人做肯定被人懷疑用心不良。”朱然說。
“為什麼?”
“其他人會被誤解為從中牟利,比如販賣小孩,你做,沒有人懷疑有這個動機了。”
她頓時眉梢展開,“早該跟我說,我現在自豪多了。”
“華麗的衣裳和珠光寶氣是低俗的奢華,排他的資格才是真正的高貴。其他人辦育嬰堂怕是免不了被人質疑,你不會,這本身就是高貴的象徵,所以不用妄自菲薄。”朱然說。
“你怕我不敢面對外面的非議和眼光?有壓力?”
“所以叫你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就能適應這個環境。”他算是預設。
“你晚上回家吃飯嗎?”她突然問。
“約了平兒和晴雯一起吃晚飯,公事私事一起談,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朱然坦然道。
“和她們還要談私事,人家兩個大姑娘跟你談什麼私人話題,真敢想!”這才是她的本來性子。
朱然裝作聽不懂她的酸味,說:“管她呢,她們願意講我就願意聽,誰知道,我現在是正義天使,在女子界口碑還是不錯的。”
她上前攙著他的手,“我得看著你,防你過界。”
朱然呵呵直笑,“饞就直說,不差你一頓米飯。我發現香菱相貌和你很相像,可能和你有點親戚關係,我想把她調來育嬰堂做事,她有愛心。”
她很是不解:“和我長得像,就要調到我手下做事,說不通。”
“我說了她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