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戲臺,休假日晚上會有表演,也要收費,基本能實現開支平衡,能額外提供娛樂節目給船廠員工觀賞,可謂一舉兩得。幾個女子見他過來,都紛紛放下排練,圍上來。朱然叫芳官藕官上去唱曲子給他聽,留下如士一個人在陪他說話。
“如士,現在的生活還習慣嗎?”
“還好吧,告訴你一件事,小妹姐姐經常不在家,在外面設個點,專門幫人做媒。”如士羞澀地說。
“啊,真有這回事,重八誰帶呢?有沒有成功配對過啊?”朱然想不到她說到做到。
“珊瑚幫著帶呢,做成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如士坦白道。
“等等,你說設個點,是什麼意思?找個鋪位?誰出錢的?誰為她操辦的?”朱然很是奇怪。
“晚上你回去問她就明白了,我不知道。”她還是不敢直面朱然。
朱然突然想到什麼,問:“如士,那天晚上是你在陪我的嗎?”見她低頭不敢說話。又問:“你會跳舞嗎?上去跳個舞給我看。”
一會兒,一個樂師彈著胡琴,如士換了個飛天裝,翩翩起舞,衣袖輪飛,美輪美奐,怪不得那個王爺這麼寵愛她。自己一直暴殄天物啊。芳官這個小頭目,見他全神貫注目不轉睛的樣子,不由得暗暗偷笑。看來朱將軍已找到新的樂子了。
下值後,朱然帶著如士回家,見到秦小妹珊瑚香菱她們都回來了,大重八長得大塊頭,朱然抱著都覺得沉,真不相信珊瑚能抱得了。秦小妹見到卻不樂意了,說:“該抱的時候不抱,現在才來領功。”
朱然把他放下,說:“你媽媽吃醋了,自己去玩。”重八跳下地就跑了。
“怎麼樣?現在開始做媒,成功了幾對?”朱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誰告訴你的,誰出賣我的,肯定是如士這丫頭!”她叫嚷著,遠處的如士偷偷地背過身子躲開了。
原來,鋪子是寶琴租下來,開在廠附近,是廠裡的開支,門頭的匾上的名字是海儒先生題寫的。有船廠首領的朱然的夫人之一秦夫人當掌櫃作背書,也算是官媒機構了吧,但是,開業至今,也只有男的登記資料,女的本來就少,可能還不適應這種相親模式,至今未有姑娘來登記資料,所以使她很沮喪。她更沮喪的是別的部門都站穩了腳跟,比如芳官的戲臺,都能勉強運轉,晴雯的製衣就更不得了。自己出山不利,還沒看到曙光。
“大哥,你一定要教我,要做不下去臉就丟大了。”她講完就抱著他哭訴。
朱然只能提出自己的建議:“第一,你要從熟悉的人入手,讓你熟悉的人相信你,才會帶動更多姑娘加入。第二,女的是弱勢一方,要有選擇優先權,就是女的選好了,才讓男方來選。第三,也不執著於登記的名字,有的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又想嫁娶。按這幾個思路去做就對了。比如你的師傅晴雯年紀不小了,可以私下問她喜歡哪個?或者挑幾個優秀的讓她選。選到她滿意為止,反正男的多。要讓她知道女的有優先選擇權,即使人家最終看不上也沒什麼大不了,可能是對方沒眼光,不用灰心。大不了拿我當反面例子,當初很多姑娘也瞧不上你大哥我,現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她嘆惜道:“她們就是因為沒有你臉皮厚,你被人家拒絕了也不死心。她甚至也沒有我的臉皮厚。”
“這事慢慢來,急不得,得先讓她們知道,男大當婚 ,女大當嫁。沒什麼可害羞的,不應該回避,早選擇才有更多更好的選擇。選中了也不一定要立即拍板成交,還可以試著相處,節假日可以一起去看一下戲之類的,加強互相瞭解。就算萬一選錯,還可以和離,我們有法律保護,也不會誤終身。”朱然說。
又問:“香菱珊瑚夠年齡沒有,有沒有喜歡的?可以探一下她們的口風,不過要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