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等北靜王幾天,未見迴音,叫倪二去催北靜王府的卜長史,只說自己已見過忠順王。果然很快得到回應,只叫朱然直接去王府便是。
朱然一人進入王府內廳,靜候許久,聽得背後有人的腳步聲,回頭看去,不禁失聲而出:“四姑娘,怎麼是你!”來人正是四姑娘。淡花襦裙,還是那麼青春的樣子。
朱然很是激動地上前抓住她的手掌,“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有點語無倫次,重複著同樣的話。
四姑娘悄然解開他的手。平靜地說:“金陵甄家被抄了。”
朱然頓了一頓,說:“我知道,伯父和寶玉流放兩年左右,便會回來的,甄家中興有望。肯定會東山再起。”
四姑娘急問:“你怎麼知道的?預測的?”
“我猜的,向一些官員打聽,然後推理出來。”朱然含糊以對。
四姑娘似乎有點失望,她寧願聽到是他的預測。
“要不過幾天你跟我走,你現在身份也不能暴露的。”他建議道。
她拒絕道:“我已經訂婚了!”
“但是沒嫁出去,還是被通緝的身份,你還是跟我走吧!”他還是很想四姑娘跟他走。
“可是我已經訂婚了!”意味她將是別人的夫人,媳婦。
“跟誰訂婚?”他感覺到無力。
“跟誰都不重要,結果還是一樣,我母親和三姐他們……”四姑娘又說。
“她們怎麼了?”他裝糊塗。
“她們失蹤了,被人擄走了。”她看著朱然說。
“哦,我回頭派人去找,就算她們在天涯海角,都會想辦法幫你找到!我現在是想帶你躲起來。”他相信她能聽懂。
“謝謝你,可是我真的訂婚了,我不能跟你走。”她堅持道。
“你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也會連累北靜王爺啊,而且在京城,天子腳下,太敏感了,我那裡山高皇帝遠,沒有這個負擔。”他盯著她。她搖搖頭。
他停頓了很久,“好吧,我不強迫你,你自己保重,我要見你姐夫北靜王,你去通傳一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鬱悶極了。
“他知道你的意思了,說不會退出船廠,會在朝堂儘量幫你說話,必要時會叫卜長史去找你。”她有點不好意思。
聽了她的話,他錯愕了一會,說:“我明白了,你是在送客?好吧!”起身便走。
“你生氣了?”她隨著他的步伐,問他。
“沒有,只是有點鬱悶,困惑,腦瓜子不夠用。”他自嘲道,“要換你的腦瓜,肯定清醒明白。”她只能苦笑以對。
在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心如刀割。甄環曾來信,雖然沒有指明甄母她們的明確去向,但暗示已經安全了,她相信是朱然把她們藏起來了。朱然對此一定很失望。
朱然騎著馬,在大街上走了很久,才想起來,四姑娘應該是發現自己和三姑娘的曖昧,不想捲入其中。自己以自我為中心,並沒考慮她人感受。想到這,又很釋然了。同時也內疚起來,自己確實對不起四姑娘。
四姑娘回到內廳,北靜王夫婦已坐在裡邊靜候。
“是他救走母親他們的?”王妃搶著問。
“他沒承認,但甄環也含糊提過。”四姑娘說。又問:“王爺,為什麼你不見他?”
“他現在和一班海盜混在一起,朝廷文官要真正發現了,他就麻煩了。”他是透過自己的渠道發現的。
四姑娘聽明白了,他不想和朱然走得太近。
王妃插話質問道:“那你還讓他進門?”
“這不是讓四姑娘問他甄家的事嗎?總不能讓四姑娘出門去的。”北靜王水溶總髮現王妃少點什麼。
四姑娘很是擔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