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對黛王說:“他走了,說去聽戲了,他說最喜歡聽那首曲子,開頭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林黛玉也笑著說:“朱大哥是個有趣的人,誰跟著他都不會寂寞無聊,也是有智慧的人,有魅力的人,像芍藥這種大家閨秀還滿懷醫術的人都甘願聽他使喚。這首歌的事,芍藥已經告訴我了,她還罵了朱大哥,我說只要他開心就好。”
妙玉也承認,正因為他有這麼多優點,使很多人包括女孩子圍著他轉,反而成為妙玉眼裡的缺點,加之她的身份特殊,和他若即若離。
“你朱大哥想叫我跟你一起去江南,不好開口,只好讓我說服你。”妙玉又說。
林黛玉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探春不明白。問:“為什麼要跟他去江南?”
“他說他不能時時刻刻在京城,最擔心你和探春被人裹挾,一起嫁到海外。他在現場還可以阻止,但他現在是天天在外跑,甚至在海外。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妙玉說。
兩人都很吃驚。
“再說,現在老太太老了,怕是沒人為你作主選意中人,但寶姑娘相反,她母親和姨媽都會為她作主。這也是你朱大哥講的。”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就算是探春也聽明白了。朱然本有半仙威名,又和皇室子弟常常混在一起,訊息自然會靈通,但自己尚且自保不足,又怎麼幫得了黛玉。男女的婚姻,僅僅是男女雙方的意願是不夠的,必須是雙方父母的認可才行。他應該是暗指王氏姐妹在撮合寶釵和寶玉,而黛玉沒戲。
林黛玉淚如雨下,妙玉明白了,朱然沒說錯,她真的是降珠仙子下凡還淚的。
……
此時的朱然,正在外廳斜陽下聽曲。
“我都唱兩遍了,還記不住,芳官,你唱給她們聽,以後唱熟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然後芳官就依依哇哇地唱起來:
為救李郎離家園
誰料皇榜中狀元
中狀元著紅袍
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
我也曾赴過瓊林宴
我也曾打馬御街前
人人誇我潘安貌
原來紗帽罩嬋娟
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
我考狀元不為作高官
為了多情李公子
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
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
我考狀元不為作高官
為了多情李公子
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
坐在他身邊的晴雯問他:“以後我們幾個怎麼辦?留在這裡還是……”
“跟我下江南,我介紹工作給你,自食其力,不用看別人臉色生活,你是有技術的人,只要不擺爛,不用擔心生活費,這個時段,可以邊幹活邊找個老實帥小夥嫁了。”
晴雯哪裡聽過這麼直接的話,臉紅耳熱,忙轉話題:“謝謝朱先生救了我們,那個倒不敢想。”
“舉手之勞,怎麼算我的功勞,是林姑娘和妙玉救了你們。還有岫煙姑娘。”朱然說。
“她們有她們的功勞,沒有你的家,她們也不敢救我,芳官她們怎麼辦?”晴雯問。
“她們和你一樣,她們會唱戲,也能養活自己,你不會以為我養你們做通房丫頭吧,我有這麼壞嗎?”朱然說。
晴雯羞愧難當。心裡卻想,你養她們做通房丫頭,她們還巴不得呢。
“我幫你們也有私心,就是我的地盤欠人,你們去了我就多一分力量,但是,絕對不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找不到合適的婚配物件我會叫小妹幫你找,小妹臉皮厚,找到合適為止。憑你的能力可以養活幾個人。聽我的沒錯。”朱然耐心地講解。
“小妹現在還好嗎,在哪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