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翌日早上醒來時,旁邊空無一人,外面院子裡只有秦小妹在逗著重八玩,見到朱然出來時,她正好搶到重八的玩具,露出詭秘的笑容,就像剛搶到玩具的孩子王。她其實就是那個孩子王。
朱然突然想到什麼,說:“昨天晚上那人是……”
見她表面一臉茫然無知,也不想再說下去。
她轉頭撇撇嘴。
他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明白女人吃飽了飯,思想都是一致的,都缺乏安全感,會拉群組建防火牆。
轉頭又看見芍藥從房間出來,問他今天要去哪裡?要不要去探望海儒父女?
朱然說:“改日吧,今天要去看一下妙玉姑娘。”
芍藥想了一會,忽然說:“她也是那個世界的人,她是主角?”
朱然點點頭,說:“現在我們可能也是其中的角色,只不過沒被記載下來而已。”
“感覺你不正常,大房在京城被扣押了都不緊張,卻去關心無關緊要的人。你在想什麼?”芍藥說。
“一直以來,我太過順利了,我沒什麼大本事,卻在短時間內擁有這麼多,有家人,有朋友,有基業,有這麼大有隊伍,還有這麼多人支援,打仗雖然有時投機取巧,但基本沒輸過,引起皇帝嫉妒很正常,諷刺的是,我的許多行為,以前還是朝廷和皇上支援的。有些東西易得也易失,我要從根源上修補,防止這個小世界崩塌。以前潛意識裡,就是腦子裡行動上,一直在不自覺地幫那些角色,也是你提醒了我,才發現自己有這種行為。站高站遠些來看,人質的事是小事,是可以解決的,所以不擔心了,要擔心的要心虛的應該是皇上和二皇子才對。”看見了芍藥,他似乎開啟了思路,想到了很多。
一邊的秦小妹卻聽得似懂非懂,問他們兩人:“誰被扣押了?那個世界又是什麼?”
朱然卻笑道說:“你的姐妹,你的前輩,你的姐姐被皇帝扣押了,看來做我的女人還是有風險的,你怕不怕?”
她轉頭看向芍藥,芍藥說:“他真沒說錯,他的另一個婆娘給朝廷扣住當人質了,昨晚陪他睡覺的是誰?半夜叫得吵死人了,你看他是不是昏君,娘娘給人家扣住了,還在家荒淫行樂。你也不管管他。”
秦小妹聽得臉色通紅,他荒淫她就是幫兇,朱然也不敢聽下去了,趕忙逃離。
妙玉所駐的庵堂離船廠不遠,這也是為安全考慮。香客也不算多。庵堂的建築是幾年前重修過的,主要就是用石頭和舊木頭,沒花什麼大錢。但是,是經人設計過的,所以處處彰顯了人性化。茶室外的窗臺上會擺放蒲團,供遊客休息用餐;大殿外的屋簷下會垂放植物,以為簷下的休息位置遮陽;內飾的窗子被改為幾乎落地的大窗,很好的提高了室內的採光效果。隨處可見的人情味和煙火氣息,讓這裡不像一座冷冰冰的寺院,更像一處靜心放鬆的地方。
朱然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這裡,妙玉再次見到她也是很愉悅的。她在一個獨立的廂房招待朱然。對於他這麼關心自己,妙玉也是在懷疑點什麼,但始終猜不透。她現在不再用雪水,雨水泡茶了,明白他很不屑那些花哨東西。
朱然接過她的茶水,環顧四周,說:“這裡還是很清靜的。”
她輕聲說:“還是要多謝你。”
朱然卻不以為意,說:“可能要令你失望了,相信不用多久,我又要給人逼遷了。”
能夠趕他走的人還有多少人?不是皇帝就是朝廷,反正都是那夥的。
她驚愕地問:“得罪朝廷了?不是剛剛打了勝仗回來嗎?”
他卻笑道:“可能就是因為打了勝仗?輸了最多沒臉見人,贏了沒處安身。”
“朝廷下令趕人了?總得說個理由吧?”她問道。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