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又問:“聽說朱先生船上有一種火炮,威力巨大,是你們生產的嗎?”
朱然說:“是我們向西洋人買的,你知道,現在的海盜特別多,沒點自衛武器是寸步難行!唉,現在真是走路難啊!王爺也要購買火炮嗎?”
二皇子心忖:“你不就是海盜頭子麼!沿海大多海盜都歸你管。”口裡卻說:“沒有,只是想知道火炮的一些情況。現在朝廷在懷疑你造軍械火炮,還有,你的船廠,朝廷上也有非議,也有人主張收為朝廷所有。”
朱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緊不慢地說:“二皇子是個聰明人,你會持哪種意見?是反對還是支援?倘若沒收了,下一步是怎麼做,繼續生產船?解開海禁鼓勵百姓用船出海?還是沒收後直接毀掉船塢?”他也不提製不制火炮的事。
“倘若真的沒收,你會怎麼辦?甭管朝廷沒收後的用途?”二皇子問他。
“那就給他們吧,民不與官鬥,那時候,我只能帶著若蘭到海外流浪,誰叫她不走運,多少青年才俊都看不上,偏要跟我捱苦受累的。”朱然嘆惜道。似乎現在就準備放棄的樣子。
二皇子很是詫異,這不按套路來啊,本想著他會求自己幫忙,誰知道他直接擺爛不要了。他半信半疑。
“或者到時候有轉機,本王盡力為你居中斡旋。爭取保下來。”二皇子很真誠的樣子。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朱然還是搖頭說:“那就多謝王爺你了,盡力就好,不用強求,有時候,就算保下來,他們接下來,可能還會有其他法子整我的,哪有那麼多時間應付他們,哪個要,不如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們。讓他們自已搞算了。”
二皇子一臉懵,不知作何回應,不過打死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只是不知他有什麼打算。
……
朱然回到友間茶館時,邢忠向說了賈赦找過他,說是為迎春的事。
“這老頭想做什麼?怎麼不找孫紹祖,而偏偏找我,是不是因為他拿了人家的五千兩銀子,心裡覺得理虧了,孫紹祖欠他一個女兒,一條人命,他為什麼沒感覺到?你說二姑娘是不是他親生的?”朱然說,臉現不解的神色。
邢忠略顯尷尬,說:“還是要見一下他的,要不還以為你心虛呢!”
賈府
朱然來到賈赦所住的院落,賈赦和邢夫人聽說他來了,在內廳接待他,兩副笑臉,似乎在等一個貴客。
“我和賈璉也是朋友,我就託大一次,叫你世伯吧,可以嗎?”朱然開門見山地說。
賈赦見他這麼說,以為他是來認親的,當然很是熱情。忙著招呼丫鬟上好茶。
“可以的,世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兩夫婦都是很興奮。邢夫人都差點把姑爺都叫出了。
“聽說世伯得了一批古扇,可以讓我欣賞一下嗎?”朱然說。
賈赦夫婦以為他會談迎春的事,誰知道他卻談古扇的事。賈赦揮揮手,讓其它人出去,見邢夫人還在,又瞪她一眼,邢夫人趕忙走出內廳。
“石呆子的那幾把扇子,賈雨村幫你拿回來那些,世伯,不方便麼?我只是欣賞一下,又不會拿走,何必小氣呢?”朱然繼續追問。
賈赦一下子沒了心情,沒好氣地說:“不在這裡!”
“那在哪裡?”
“不要問了,查這些,你究竟要幹什麼?”賈赦語氣不悅。
“那我猜一下,應該是皇上或者太上皇看上了石呆子這幾把扇子,然後元妃知道這個訊息,皇上或者太上皇故意透露給元妃知道,或是賈貴妃知道他們某一位特愛扇子,就透露給你們,讓你去辦理,但是石呆子偏偏又不聽話,死也不肯出賣,怎麼辦,然後你拉賈雨村過來。本來,你想利用賈雨村,但是他也正在利用你,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