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碼頭,朱然帶著寶琴芳官一眾人上船,若蘭沒有來送行,倒是尤三姐依依不捨,朱然吩咐她繼續在這幫助倪二邢忠,寶琴見兩人分別時不捨的模樣,似乎若有所失,近在咫尺有時感覺遠如天涯。
寶玉和探春罕見地來送行,朱然也看見了他們,走向他們。探春問:“朱大哥,你上次說的是真的嗎?”
他卻一副懵圈模樣,“我說了很多話,你說的是哪一句,三姑娘?”
探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怕什麼?沒問我二姐姐的事,我是說你提到的昭君出塞的事,我真要當王昭君嗎?”
朱然訕笑一下,又恢復嚴肅地說:“我曾聽過一老和尚吟過一首詩:
才自清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
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
用在你身上應該合適,我也不懂詩文,不明白它的具體含義,是金子始終會發光的,你有能力,即使遠嫁,也不必過於憂慮。”
不等她回話,又掃了她們兄妹一眼,說:“你們賈家已被踢出上層的圈子了,訊息很閉塞,像寶姑娘去選秀一樣,根本進不了那個圈子。何來選秀說法?南安郡王確實打敗戰了,至於會不會拿你們作為籌碼,要看你家裡大人的想法。我說了不算,你想的也不算,如果外面的那位人品好,也是因禍得福。在京城也不見得安全。”
探春還是有點惶恐的,問:“那我要怎麼辦,朱大哥可以救......教我嗎?”
“我也不是萬能的,剛才的話也有可能是不一定為真,再說,你家裡有大人為你作主,假如黛玉和你在一起,幫我照顧好她......回去吧。”朱然說完就揮手走了。而寶琴卻適時出現,挽著朱然的手,向著甲板走去。後面的寶玉看到這一幕,五味雜陳。
探春卻沒這個心思,直到看不到他背影,探春還不明白,寶玉就在一邊,他為什麼不叫寶玉照顧黛玉,而叫自己。
朱然也不抗拒寶琴,任由她挽手,問她:“寶琴,我記得你提過真真女國,是真的有這個國家嗎?”
“有的,你問這個幹嘛?”她很奇怪。
“知道在哪個位置嗎?”朱然又問她。
“我去過,但只有老船工才知道怎麼去?”寶琴說。
“之前你背過的那首詩:
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吟。
島雲蒸大海,嵐氣接叢林。
月本無今古,情緣自淺深。
漢南春歷歷,焉得不關心。
是什麼意思?”
“其他意思我不懂,但至少是這個國家環境的描述,有叢林,有海島。”接著她又把沿途的大概路線說了一遍。
朱然思量一下,應該是柬埔寨,或是緬甸這一帶。
“朱大哥,你要去那裡嗎?”寶琴急問。
“對,我要去征服那裡!”
“那裡太遠了。”
“但是那裡的珠寶啊,我們可以去那裡淘些寶石回來中原賣,充實我們的費用。”
......
朱然在揚州下船時,特地找孫伯堅談了話,交待他,假如日後有官府過來封船廠,不用反抗,首先把船廠人員的安全保住,同時派人通知松江府船廠,願意搬遷的人員都可以過去松江府船廠。他預感二皇子那幫人會來強搶船廠。
皇宮
義雍帝找來小六,問他是否清楚朱然偷運人口的事,小六也如實地講了,朱然運走的是兩類人,一是出錢聘請的工匠,二是無田無業的流民,到外島開荒墾田。工匠完工是可以回來的,只要工匠願意回。
皇帝對此不置可否,小六便趁熱打鐵,轉說了朱然願意幫助朝廷的話。如賣一些火炮給朝廷。還說出了朱然對北方蠻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