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回到自家門口時,早有賈雨村下人在等候,說是老爺邀請朱大爺去喝酒,朱然也不推辭。上了他的車就走了。
到了目的地,卻不是他家,是一間較穩蔽的酒館。
……
梨香院
薛寶釵自朱然家回來,已隱隱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原以為只是寶玉黛玉兩人串門,一下子去了這麼多,肯定是大人的主意。便問正在做針線的薛母。
“媽,今天有問到姨媽什麼?”
“你姨媽也說不清楚,你舅舅確實是升了,但也不見如何張羅著慶祝? 可能是因為兵鬧吧?”薛母也說不明白。
明升暗降,寶釵忽然靈光一閃。應該是這樣沒錯了。可惜自己沒有機會接觸那些上層人士,沒有一點訊息來源,就像在孤島等待救援的落難者。連單獨見朱然一面都沒機會,像香菱呆呆地只會學詩什麼都不懂,收不到一點風聲,所以無法判斷時勢。
……
“賈大人,現在可以安心喝酒了,人生兩大喜事,升官死老婆,你全都經歷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朱然調侃道。
“朱公子,朱神仙,官不是那麼好當的,商賈講贏利,當官也要講究業評考核的。”賈雨村並不介意,只想把他往自己所想去引導。
““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倘使這人連官都不會做,那就太不中用了…”朱然想到李鴻章的話。“皇上又給任務了,不奇怪,你是兵部文職,天然的職責就是監管武將,還要幫朝廷篩掉沒用的和不喜歡的武將,權力大到無以復加,相信任務和壓力也是大到無以難以形容。”
見朱然聞音知雅,心裡暗贊,和聰明人交流就是省事。“朱公子,你是活神仙,你可有教我,但凡力有所及,下官必有所回報。”
“賈大人太客氣了,能力有限,能幫的怎麼可能推拒?”口是這樣說,心裡卻想,一旦失勢,肯定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你,現在無疑就是互惠互利的階段。
賈雨村看著他期待他往下說。
“但凡做好某件事,必須在當地建立自己的勢力,對付某些人也一樣。可以想象,如果你在京城,又沒完成上頭的任務,上頭可能會貶你到某地,可能還是為了不動聲色不留痕跡地做好某件事,只要上官下決心,他肯定會辦成這件事。你再不行他就會找第二個。”
雖然各說各話,沒有絲毫點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朱然只是隱諱地提醒要在對頭活動的地方建立圈子勢力。以賈雨村的權勢是不難的事。其實這些操作對於賈雨村來說並不陌生,只是當局者迷,太迷信朱然的預見能力。而忽視自己的謀略。
賈雨村略為思考。便要開口道謝。朱然急忙打斷他,換個話題:“賈大人知道金陵的甄家嗎?”
“知道,我在當地任過知府,拜訪過甄家的,你與他們有生意來往?”
“我受人委託,要與他們合作,想推也不敢推,所以想了解一下甄家的家族情況。”
賈雨村明白,朱然想推而推不了的人,肯定是很有權勢的。可能來自後宮,甄家在後宮有他們的倚仗。
“甄家與賈家一樣,是大家族,根基在金陵,與太上皇關係密切,但他們是家主說了算,下面的女兒出面執行,不像賈府那麼分散。其他與賈家很多相似,甚至有個後輩叫甄寶玉的,竟然相貌性格也和賈府的賈寶玉差不多,南北呼應。”又輕聲地說:“他們家和太上皇捆綁很深,即使想自己主動鬆綁,怕是沒那麼容易。”
“那甄家旁支子弟中,就是那些已經獨門獨戶的甄家子弟,有哪位較為出色的?”
……
朱然回到家已經很晚,一個嬤嬤開的門,朱然自己動手,洗瀨完畢,正要掩門睡覺。房門悄然被推開,秦小妹衣穿蓬鬆地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