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船廠正缺人。至於薛家家產,給他們留一半吧,你知道,我們管人,既要大棒在手,又要手端蜜糖。”朱然說。
又說:“你跟王爺稟報,說是我的主意,要罰就在我的花紅里扣,回去記得放人。”
“我記得你和薛家不和的,為什麼救他們?”周長史問。
“因為不和,所以要繼續勞役他們,要他們為船塢賺錢贖罪啊。”朱然說。
“好吧,上面要怪下來,我全推給你,你好自為之。”說完周長史便離開了。
“可以。”
朱然下去找四姑娘她們,交待寶琴晚些時辰叫僕人去接薛蝌,說:“你不要去了,女孩子沒權沒勢長得美就是有罪。”寶琴點頭稱好。四姑娘說:“你真會說話,每個人都給你哄得團團轉。”寶琴有點尷尬,朱然說:“胡說,你就沒有轉!”
朱然伸手要去牽四姑娘的手,被她不客氣地甩開了。四姑娘上前又牽寶琴的手,說:“一點不懂憐香惜玉,都弄傷人了。”似乎意有所指,話中有話。
朱然無奈回說:“演戲要演全套!”
……
下午,薛寶琴叫人去衙門接回薛蝌,兄妹倆來到朱然所在的客棧,對朱然表示感謝。薛蝌表情憔悴,不管古今中外,誰呆在監獄都不會好過,朱然問:“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他們想吞掉我們薛記的資產唄。”薛蝌說。
“為什麼要吞掉?僅僅是貪財?”朱然問
“應該是。”薛寶琴說。
“幼稚,膚淺,這只是表面的原因,他們是你們四大家族的宿敵,現在四大家族開始衰落,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領頭人物王子騰被架空了,失去了權勢,對付你們,他們會藉機一擼到底。不僅要錢,要命也不是大了的事。”朱然說。
“謝謝朱先生救命之恩,那我應該怎麼做……”薛蝌問。
“不用謝我,和他們談判時,我自作主張,替你做了主張,把一半資產給了他,另一半你快點轉賣給別人,這事完畢,到揚州船塢找我,到那裡跟我和賈芸混,也不要再掂著京城薛記了,不用新貴們出手,夏金桂就已經控制薛記了。”朱然說。
說著又笑著對薛蝌說:“你長得帥氣英俊,聽說夏金桂早就覬覦你的美色了,男孩子也要學會保護自己啊。”薛寶琴也忍不住笑了。
薛蝌沒好氣說道:“朱先生神機妙算。”
寶琴也問:“我堂哥娶她是你出的主意嗎?”
朱然搖頭說:“你高估了我的能力而低估了她的惡,當時她來找我算命問姻緣,我哪裡懂什麼算命,便胡扯幾句,叫她找個志同道合的同行入贅就是了。誰知道她找到了薛蟠。更沒想到薛蟠在家人和在下人面前都是一幅天下無敵的樣子,碰到她就焉了,沒一合之力。你們啊,遇到勁敵總會怪對手太強,從來不檢討自己的問題。你大伯一家人肯定有什麼把柄給她捏住了,沒有一個是她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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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琴說:“朱先生言之有理,我們也猜不透。”
朱然心裡吐槽,這不是很簡單嗎?薛蟠是黑戶,是逃犯唄。
“你說四大家族衰落了,那賈家也要衰落了?不是有貴妃在嗎?”薛蝌問。
“天下就沒有長盛不衰的家族,問我,我可能會騙你,問管家的王熙鳳最公正,但是就算你知道也不能公開說,否則人家恨死你,你不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朱然說。
“我明天就要去揚州了,記得處理完這裡來找我,我已為你們作了擔保,你不來,他們還會找機會整你。”朱然又說。
兩人應允告辭。
一路上,寶琴對薛蝌說:“哥,你跟著他做事,那娶邢岫煙就有希望了。邢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