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情纏綿之後,兩人相擁說話。
“今晚我在你這裡陪你,好嗎?”
“不要了,我腰痠骨痛,改日吧。”女人說。
“你變壞了,想什麼呢?我是說今晚陪你講話,明天我要出差,什麼叫出差?就是出門辦差事,簡稱出差。”
女人羞得無地自容,捶打他胸,罵道:“混賬,這就是你平時說的釣魚執法。”
“我剛才才是魚,我是鯉魚躍龍門,你是久旱逢甘霖……”
女人一怔,似乎想到什麼,斥道:“要死了你,葷話沒完沒了的。”
“那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會吟詩作對,進了上層社會的趴地只有出醜的份。”
“什麼是趴地?”女人問。
“就是西洋人喜歡舉行的舞會,裡面有酒水,食品,類似我們的宴席,不過西洋人喜歡把食物酒水擺放一起讓賓客自己挑著拿,我們喜歡請僕人和丫頭統一擺放食物在自己面前。”
“還有這種宴會,那不亂套嗎?”女人問
“怎麼會?又不是饑民,見到就搶,都是同一類人,還是注重體面的,最主要可以自由挑選自己食物,可以自由選擇談話物件,男男女女也可以在這種場合談成更親密的關係。”
“這還不亂嗎?男女都可以自由配對,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擺設嗎?”
“西洋好像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應該有,也講究門當戶對。自由配對也有好處,不能全看缺點,他自主選擇,是好是壞自己承受,將來不用埋怨其他人,好像我們也是自主選擇。不是挺好的嗎?”
“那很難說,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拋棄我?”女人說。
“那倒不至於,最壞也是和你搬到外面住而已,比如京城之外,比如江南,比如海邊……”
“這是給我一個心理準備嗎?再說吧,你都確定不了。不過我確實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住。”女人說。
“完全理解,一定是單門獨戶住……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利,我支援你。”
“你是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都說一樣的話? 講得那麼順溜。”女人問。
“怎麼會?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同……又給你繞進去了。”
女人抓住他的耳朵,說:“你還有多少女人?”
“唉,我真不是那種人,不是長得漂亮我就喜歡……為什麼我說實話你不相信?”
“因為你沒講過實話……”女人說。
“好吧,剛才消耗大,一會起來吃多點東西,晚上我為你護院。”
……
清晨,三姑娘帶著一班奴僕上了船,船緩緩地離開碼頭,三姑娘也跟著走向船艙。碼頭岸邊兩匹馬急馳而來。一蒙面大漢跳下馬,對另一個人說:“倪二,回去吧!”
然後快速起跑,跳向正離岸較遠的船,要躍上甲板,岸上的人群大聲驚叫,大漢沒有落在甲板上,也沒掉下水,雙手恰好抓在船舷邊,身子下懸,吊在船邊,卻見大漢如猿猴般舒展身體,雙手撐力,下半身已躍上船。岸邊又是一陣驚呼。人坐甲板,雙手微微發顫,暗道:“唉,昨晚還是消耗大了!”
這時,早有幾個水手衝上前,一陣呵斥,大漢站起來,掏出一個銘牌,喝道:“錦衣衛辦差,請各位配合。”眾人愕然後退,大漢徑走向船艙。
岸上倪二聞言,曬笑一下,騎著一馬,驅著一馬,徑直走了。
大漢闖進船艙,三姑娘此時正在指揮奴僕們收拾東西。見一蒙面大漢闖進來,也是愕然。
“衙門辦差,男左女右靠邊站!”大漢喝道。
眾人一片慌亂,紛紛站隊,三姑娘也趕忙站在右邊佇列,大漢掃視兩列隊伍一眼,揮手道:“你們出去吧!”又指著三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