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轟動整個京城吃瓜群,特別是講書人在講書前有意無意地提到某狀元公,似乎在內涵什麼,意味深長,早有好事者就道出是某某,中了狀元當了官,就拋妻棄友。做了陳世美的師兄弟。更有精明的印書局,將朱然講的故事印刷成書,狠狠地賺了一筆,這時代沒版權法,朱然是借不了這個東風,日子過得很勉強,算是能餬口,但好歹是名聲鵲起,在講書界小有名氣。就這樣,朱然渾渾噩噩地在京城過了大半年。
初夜的京都小巷。
附近是著名的宏圖賭坊,各色人物混雜其中,絡繹不絕,裡面似乎深藏著無限的魔力,迎來送往樣樣色色人物。
朱然喜歡偶爾留連這些地方,前空間世界,他也習慣於與各類各階層人士打交道,藝高膽大,即使是無賴混混橫行的市井之地,也行走坦然。
“再不還錢,今天先給你個記號,留下一條腿。”
“讓他女兒抵債也可。”
巷子深處傳來叫罵聲。
“各位弟兄請冷靜,萬事好商量,聽某一言。”話未落地,一魁梧身軀極速闖進來。像極了一個大熊穿進玉米地。混亂之中,幾個混混都被擠出圈外,實際上是被朱然粗暴地撞出去的。
“你叫什麼名字來,還有,你們的頭是誰?”看了苦主,又環顧掃了眼周圍的地痞。
“小人邢忠,是榮國府賈家親戚。”苦主一臉沮喪,四十多歲中年男人。
“咦,你是賈赦的大舅子?你不是在江南老家麼?這麼早過來了,和薛家二房一起來的?”
邢忠莫名其妙,他認識我?認識薛家?
“在下倪二,這位大俠可是講書先生朱公子,朱先生好。”一邊一粗衣漢子,滿腮鬍鬚,個頭不算高,但站立如松,活脫一中小版張飛,上前拱手施禮,似乎感覺對方是個硬茬。不敢硬碰。
“好說,我只是湊巧路過,你們是是非非我就不摻和了……嗯,方便說欠了多少錢嗎?”朱然似乎漫不經心,卻又有所指。
“連本帶利二百五十兩銀子。”
真夠二百五了。朱然暗暗吐槽。
“這買賣有點小,借個地方聊聊,我有個大買賣,約你們一起參與。聽完再說嫌棄……如果有的話。”
荒野涼亭,朱然倪二邢忠圍石桌而坐,外圍還有八九位混混兒。
“有這麼一個富貴之家,富貴已歷經五代,子孫不肖,飛鷹走狗,嬌淫奢靡,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財富還是有的。重點是很多家財落入大管家二管家手,我的意思是管家貪了很多,不下十萬銀,近日還準備為兒子捐官,捐錢近乎一千兩.......黃金。只要密切留意他的行走路線,我們中途來個狸貓換太子……如果行動,也算行俠仗義,財富重新分配……說白點,就是黑吃黑,怎麼樣?”
“要怎麼才能做到?”
“分工合作,緊盯目標,收買情報,行動時製造混亂。”
實質上這些小道訊息都是近日在茶館裡聊天得來,這個比官媒更準。所以朱然對此還是有把握的。
邢倪兩人聽了,倪二還是忍不住問:“朱先生,你說究竟是誰?”
“你們要同意了,我自然要說的,事成了拿三成錢大家分了,剩下的成立一個商行,我們要做正經生意,你們逐步放棄放印子錢和見不得光的生意。”見兩人相視點頭。
便低聲說道:“他就是你們很熟悉的……”
……
清晨,榮國府門
朝陽斜照在兩個乾淨的石獅身上,側邊留下明顯陰影,一光一暗,尤為突兀,似乎昭示著萬事萬物都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罪惡和正義共生。賴大總管正悠悠下了牛車,準備新一天的工作。經多年的蒐括積累,賴家已積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