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親自送他們下樓,上來時,一大夥還在等著他商量如何善後。突然間,後面又竄出來一個人人,卻是賈璉。
賈璉一看簡裝的尤三姐,詫異問道:“三姐,你怎麼在這裡?”
朱然正沒好氣,道:“你又怎麼在這裡?”
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但又不能縮頭。只好坦白。
“今天寶玉發現身上那塊不見了,全府上下都在找,至今還沒找到,所以想找先生前往府上……”賈璉期盼地看著朱然,大夥都看著他。
“下次丟貓丟狗會不會也要找我?”朱然很無語地看著他,又叫尤三姐:“三姐兒,給他來杯最苦的茶,我要澆醒他。”三姐抿嘴走開。朱然把他按下座椅。認真說道:“我現在倚老賣老,又教你一次做人的道理,回頭你要封包銀子給我。”
其他人都樂了,朱然不理會,斥道:“你堂堂榮國府的長子嫡孫,應該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沒事可以哄一下二姐和多姑娘啊,為什麼要為一個毛頭小子丟失一個小飾品奔忙,不覺得丟人麼?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丟失在哪裡,第二,就算知道了我也懶得去……”
賈璉尷尬非常,這打人還打臉,囁嚅說:“可是那不是普通的玉,老太太緊張得很。”
朱然認真地說:“好,這點可以理解,為什麼不反過來想,那物件越寶貴越神奇,不是越遭(用手指指上天)猜忌嗎?找到固然好,找不到為何不順便宣告丟失,好消去旁人疑慮呢?不同的結果都把它們轉為好事,不是更好的處理方法嗎!”
賈璉有點理解,朱然的意思是那塊玉太張揚高調,反而會引起皇家猜忌。
“謝謝!”拱手離開了。
這時尤三姐端茶走進,問:“這苦茶泡好了,還喝不喝呢?”
“喝,叫柳兄弟來喝!這麼美的鮮花不採,還不用清醒一下麼?”朱然對尤三姐說。
“呸!”
“三姐兒,老朱在試探你呢,柳兄不採他去採。”倪二打趣道。
朱然白他一眼:“正所謂看破不說破,這樣說搞得我多尷尬,三姐,不用理他,他只是妒忌,晚上記得給我留門。”
朱然也在眾人的鬨笑中離開了。
不經意間,朱然來到若蘭的小院。恬靜悠雅的女子,頭扎百合髻,身穿玫瑰妝花留仙裙,入座小亭石桌,親自倒茶,凝視著等他開口。
“暫時走不了了,昨天剛出宮給帶到北靜王府。”朱然似乎若無其事品茶。
若蘭星眸微轉。接著朱然將北靜王小妾中毒,硬塞給自己醫治的過程講了一遍。
若蘭略有瞠目,又平靜地數起來:“你那裡有多少個姑娘了,每一段時間就增加一個,也是小型的大觀園,好意思天天鄙薄人家賈寶玉。”
“那怎麼能相比,大觀園的姑娘是嬉戲玩耍,不事生產,過的是貴族生活,我們的是學習手藝,將來自食其力,除卻去外採購的工不做外,洗衣做飯一切自己動手,要說是也只是勞作版的大觀園。”
若蘭又掩嘴偷笑,“那就是魏武王的銅雀臺囉!當年魏武王的妻妾們也在銅雀臺裡面織布。”
朱然啞然失笑:“我和她們的關係比泉水還純潔呢,不過我還真的很佩服曹孟德,可是臣(妾)…做不到,他的文才武略,流芳千古。當然,他的怪癖我也做不到……”
若蘭呵笑不已,說:“現在純潔,不等於將來純潔,你正在路上呢,比年青的曹孟德成就大多了。”
“給你帶偏了,我以為你要問我怎麼處置麻煩事呢?”說完又將賈璉請他找玉的事說了。
“所以你就來我這裡躲避風頭,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啊?”若蘭說。
“時間長了事情就淡了,再說我還要去江南呢。”朱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