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大老爺欠銀子的時候,五千銀子就捨得了……唉,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亂猜的。”妙玉黛玉卻知道他不是亂猜的,是另有玄機。王熙鳳平兒卻認準他在亂說八道。
“看中二姑娘,是看二姑娘性子軟弱好欺負嗎?也有商量,只是今天我介紹的另一個姑娘?”
“都說那是一個比方,不是看中誰或不看中誰。”
王熙鳳樂了,說:“今天介紹的是薛姑娘,聽說過嗎?薛大頭的妹子,香菱的前主子。”
朱然卻搖搖頭說:“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薛姑娘的意思?別剃頭挑子一頭熱。薛姨媽應該不想自己的女兒老大嫁作商人婦,可能會有更高的志向。第二,薛姑娘素有青雲之志,與商人結親,那就沒好風可憑了。第三,薛姑娘美是事實,腦子太豐富,腦瓜子太靈,我怕是配不上她。”心想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她這是要禍水東引,眼不見為淨。
大家都花了很長時間來琢磨他的意思,第一二條是別有深意,這第三條不就是罵人家心眼多麼?
“好啊,朱然,罵人一套一套的,這樣偏排人家,改日告訴寶姑娘,有你受的了?”
“大家聽了,謠言就是你這種人傳的,我有說了什麼,就說她美,腦瓜子好用,哪裡錯了?”朱然卻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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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就是不懷好意。”王熙鳳說。
“好了,為什麼介紹她給我,她不是進宮選秀去了麼?選完了?”
“選秀你都知道,那薛記商行多少財產知道麼?”
“那個,這不是坊間傳聞。我聽得多了……”
妙玉黛玉相視而笑,王熙鳳和平兒不知道她們笑什麼。
“當然是選完了才輪到你,要不然你以為呢?”王熙鳳終於贏了一個回合。大家都笑了。
“我和她是同類人,沒有互相補充的地方,在一起肯定是六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再說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給介紹第二個吧。”
“沒有了,要麼夠不著,要麼年紀小。”
“這裡的習俗能娶多少個妻子?”朱然小心翼翼地問。
“還能多少個?就一個,你們男人就貪得無厭,沒有一個好人,髒的臭的全部要攬回來。”
“不是有三妻四妾的說法嗎?林姑娘,你讀書多,解釋一下,什麼叫三妻四妾?“
“三妻原指的是男子可以有一個正妻和兩個地位不如正妻的平妻,四妾指的是四個偏妾,實際上男子並不是只可以娶三個妻子和四個妾室。達官貴族和有經濟實力的商人等,除了正妻外,所有都是妾,所謂三妻四妾的解釋準確地說就是一個妻子和眾多妾室。”林黛玉娓娓而談。
“林姑娘說得中肯,怪不得璉兄弟老往外跑,可能是你沒給他娶夠數……”
“要死你,老拿我們開涮,我問你,上次我和寶玉病的事,是誰下的毒手?”王熙鳳轉了話題。其餘三女都期待著他的回答。
“其實二奶奶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問我呢?”
“就是要確認一下,氣不順呢!”
“按照衙門斷案原則,嫌疑歸於最大受益者。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他能作案,表明手腳很長,何必搞得魚死網破,這次也沒佔到便宜,不會有第二次了。”深感女人心眼就是小。
三女都在琢磨誰是最大受益者。
“我自有分寸。”王熙鳳說。
又開玩笑說:“你要幫我報復她,我幫你做媒,包管是名門望族黃花閨女!”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無福消受。”朱然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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