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時分,寶珠又匆匆忙忙趕來茶館。內心恐慌,溢然於表。幸好今天朱然有事耽擱了,否則兩人會錯過了。
“什麼事?寶珠。”
“今天我想再回去鐵檻寺收拾行李時,有人告訴我,有官府衙門的人去找過我。”
朱然看了周圍,見確實沒人,便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我也不知道啊。”寶珠表情無辜的樣子。
“也許是查你家小姐的,現在秦小姐自殺了,當然要查她身邊的人,你再想想,有什麼可疑的,查你的人是哪個衙門的?”敢查國公府下人的衙門應該來頭不小。
心想,要是覺得秦可卿死因可疑,不會拖到現在才查。
“以前老爺的賬目都是由小姐與賈府交接的,現在老爺和小姐都不在了,那賬目……”寶珠也是在猜測。
“等等,你說的老爺是誰?什麼賬目?”
“老爺就是小姐的父親。”可能賬目是什麼賬她也不清楚。
朱然終於有了點頭緒,估計是秦業與賈政在工部合謀的一些工程款的事,以前一直由秦可卿代表秦業與代表賈府的婦人交接贓款賬目,現在爆雷了,被朝廷某個部門戶部或皇上盯上了,現在正在查詢證據。這樣推算,秦可卿身上或許藏有一些工程款。
寶珠雖然不清楚賬本的事,要給抓去必有然會爆出秦可卿的行蹤,那可不得了,必須把她藏起來。朱然心想。
“現在要出城門肯定不可能,很多路口都會有人檢查,你先暫住我家,等過幾天這事淡了我再帶你出去,你要少講話,要化妝,改變相貌,要改名。改個俗氣的名字,叫二丫吧。”
……
榮國府夢坡齋
得到賈政傳喚,賈璉王熙鳳夫婦匆匆而來。賈珍賈赦已在書房內,賈政見人已到齊,就開口問:“喪事期的賬單可有處理乾淨……”王鳳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個賬呢?
賈政又說:“收到風聲,朝廷開始對皇陵賬目進行核查,有什麼痕跡要抓緊弄乾淨,不要留下絲毫手尾。”
王熙鳳聽明白了,是那茬事,秦可卿走了她就是經手人,應付另外的分贓者。連忙應諾。
賈赦卻不以為然,說:“不是你和秦公(秦業)在負責的嗎?,反正他走了,一切推到他身上便可。”
賈政擺手道:“朝廷也不一定這樣看,也可以認為秦公走了,那擔子就要落在我身邊。”
大家都在沉默。
賈珍說:“反正大家都拿,有事也不能我們一家背!”
道理是這樣,但世態炎涼,世人見利忘義,多愛各掃門前雪,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多去了。眾人想到但也不好說出來。
“理是那樣,但畢竟是我們牽頭的,還是謹慎點好。”
賈珍又說:“昨天聽鐵檻寺下面報說,曾有錦衣衛偷偷地找過丫環寶珠,後來寶珠也真的失蹤了。”
大家都知知道寶珠是誰,聞言都驚疑不定。
“不管怎樣,我們也要找回這丫頭。”
“但不能大張其鼓找。”
“她知道有限,給抓去審問也沒用……”
各人七嘴八舌獻策建言。
……
這廂錦衣衛指揮使毛襄也得回報,竟然死者兩個身邊丫頭都失蹤不見人了,這還不是心虛嗎?其中一個還是剛失蹤不久的。裡面必有內情,也叫人暗下留意這兩個丫頭蹤跡。
朱然這邊也在密切留意這方面訊息,賈府會不會人口報失?衙門會不會出通輯令。幾天下來,不見動靜,想來大家都在想秘密行動。
這天朱然就主動和賈芸聊起家常。
“芸哥兒,我給你的婚姻指引有沒去做,現